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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呐喊劈开战局。
林风借机旋身避开,却见远处苏婉儿的红缨枪正挑开敌军统帅的盾牌。
那统帅足有八尺高,手中开山大斧劈得雪块飞溅,可苏婉儿像条游鱼,枪杆在他斧刃上一点,整个人借力跃上帅旗旗杆。
\"老匹夫,看招!\"她甩下腰间软鞭,鞭梢缠住统帅头盔红缨,人如利箭倒射而下。
统帅慌忙举斧去挡,却见她在半空拧身,软鞭突然松开,反手抽出腰间短刃——那是林风去年送她的淬毒匕首。
短刃没入统帅咽喉的刹那,苏婉儿踢开他的尸体,反手将短刃在掌心转了个花。
敌军中军帐前的将旗\"轰\"地倒下,原本如墙的敌阵瞬间乱作一锅粥。
\"报——右营来讯!\"传令兵滚鞍下马,\"柳姑娘的人烧了敌军粮草,右翼五千人正往西北溃逃!\"
林风抹了把脸上的血,目光扫过战场。
李玄已退到百步外,正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刚才那招他故意留了力。
\"传令各营!\"林风扯开嗓子吼道,\"总攻!
左营追右翼溃兵,右营包抄左翼!\"他顿了顿,又补了句,\"另外...让虎贲营盯着那个穿月白衣服的。\"
\"林帅,那是...\"
\"照做!\"林风打断传令兵,目光重新落在李玄身上。
师兄正望着溃退的敌军发笑,像在看一场精心编排的戏。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乾元皇宫。
楚瑶的凤头金步摇撞在御案上,发出细碎的响。
她捏着张染血的密信,信上\"张大人\"三个字被朱砂圈了又圈——那是柳如烟今早通过飞鸽传过来的,还附着半块敌国虎符。
\"张卿。\"她端起茶盏,茶烟模糊了眉眼,\"你说你昨日在城南粥厂施粥?\"
阶下的张阁老跪得笔直,白须抖了抖:\"回公主,老臣确实...\"
\"那这是什么?\"楚瑶突然将密信拍在案上。
信笺展开,最底下是张阁老的私印,旁边压着半块虎符,\"柳记布庄的掌柜说,昨日未时三刻,你带着两个黑衣人进了后巷的破庙。\"她指尖划过信中某行字,\"更巧的是,那破庙里,刚好藏着敌国细作的密报。\"
殿中一片死寂。
张阁老的额角沁出冷汗,突然扑上前去抓信笺,却被殿前侍卫一脚踹回。
\"公主明鉴!这是栽赃!\"
\"栽赃?\"楚瑶站起身,凤袍扫过青砖,\"你儿子上个月在扬州买了三百亩地,钱从哪来的?
你小妾的珍珠项链,是敌国特有的南海金珠。\"她俯视着阶下的老人,\"更妙的是...今早我让人查了太医院,你每月初一都要取五钱朱砂——\"她拈起案上的朱砂瓶晃了晃,\"正好够写这封密信。\"
张阁老的嘴张了张,突然喷出一口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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