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林风将陈立的账册拍在案上,\"王雄余党、北戎奸细、保守派老臣,这三股势力拧成了绳子,要勒死咱们。\"他抽出腰间匕首,刀尖点在地图上的\"京畿\"二字,\"苏将军说的对,得让他们自相残杀——赵刚不是总说'祖制不可废'?
那就把他孙子在扬州私贩盐引的证据捅给都察院;北戎商队要运的'药材',让柳姑娘的人往里面掺两包火药;至于王雄的暗卫......\"他目光扫过楚瑶,\"公主,劳烦您在太后面前提提,说民间都传'王相旧部要逼宫'。\"
苏婉儿拍案而起,剑柄撞得案角的茶盏跳了跳,\"这法子妙!
赵刚最疼那宝贝孙子,要是让御史参他个'治家不严',他得把王雄余党撕了泄愤!\"
柳如烟眼尾微挑,指尖在茶盏上顿了顿,\"我这边......还需再查些细节。\"
林风正要说话,帐外突然传来马蹄声。
亲兵掀开帘子,手里举着封染了血的密报:\"大人,西北急报!
北戎大军在玉门关外集结,前锋已过雁鸣川!\"
帐内霎时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轻响。
苏婉儿\"唰\"地抽出半剑,寒光映得她眉峰更利;柳如烟的银簪轻轻晃动,钢丝尾端在案上划出道浅痕;楚瑶的平安绳缠上了指尖,指节泛白。
林风捏着密报的手青筋凸起。
他望着帐外飘起的晨雾,忽然想起昨夜残玉发烫时,母亲的话里还有半句没说完——\"等你能护住这天下的时候,它自会显灵。\"而此刻,他掌心的残玉正贴着那封血书,烫得几乎要灼穿皮肉。
\"传我将令,\"他的声音沉得像压了块铁,\"苏将军带三千玄甲军今夜出城,抄赵刚私盐的货栈;柳姑娘......\"他看向那抹月白身影,\"你说要查的细节,现在就去查。\"
柳如烟起身时,银簪上的钢丝在晨光里闪了闪。
她经过林风身边时,轻声道:\"大人,北戎商队里有个管事,总爱去城南的醉春楼听曲儿。\"
林风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帐外,忽然听见苏婉儿在身后低笑:\"柳姑娘这是要钓大鱼呢。\"他低头展开地图,指尖在\"醉春楼\"的位置点了点——那里,正是京畿情报网的中枢。
帐外的号角又响了,这次吹的是\"聚将\"调。
林风将残玉按在胸口,感受着那熟悉的热度,忽然想起昨夜刺客身上的青铜虎符。
虎符缺口处的\"北戎\"二字,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撞着他的肋骨。
\"楚瑶,\"他转头看向仍攥着帕子的公主,\"劳烦你回宫里,把这封密信交给大皇子。\"他从袖中取出个檀木匣,\"就说......乱局将至,该磨剑了。\"
楚瑶接过匣子时,指尖触到匣身的刻纹——是林风新铸的\"定乱\"印。
她望着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想起前日在御花园,他折了枝秋菊别在她鬓边,说\"等天下太平了,要带我们去看江南的春天\"。
此刻,那枝秋菊还夹在她的帕子里,已经干了,却仍留着淡淡的香。
帐外的脚步声渐密,是各营将领来听令了。
林风伸手按上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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