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却慢慢站起,抽出了小剑。妈呀!韩傻儿拔腿就跑,动真家伙,可不是闹着玩滴!
火火掂着剑,不快不慢地跟着,也不着急逮住,只形成强大的威慑,边叫板:“有种你别跑!”
“我就跑,有种你别追!”韩傻儿还击着,边跑边瞅后面,瞅墙上。
练剑场出现一道奇特的风景,沿着大院内墙,男童前面跑,女童后面追,后面快了,前面就快一点,后面慢了,前面也慢了,不大会儿就转了三、四圈。
火火没睡好,渐渐累了,喊道:“笨笨,别跑啦,我又不真杀你,看你,也像苟不理说的,老鼠胆儿!”韩傻儿可是后半夜才起来的,精力充沛着呢,他不信就这么轻易善罢甘休,问:“咱俩扯平啦?”
“想得美!”火火却也停住,不追了,“你得让我摔一跤,才算扯平。”被人提剑追着的滋味不好受,韩傻儿妥协了:“只摔一跤,说话算数?”
“骗人是小狗!”火火发了誓。
“好吧。”韩傻儿回走数步,后腰留给她。火火上前,手脚麻利、干净利落摔倒,若非双手支撑快,一准摔个狗啃屎。火火又咯咯笑了,地点,恰好在主房附近。
“火火,干啥子噻?又胡闹,欺负人是不是?屁股又痒痒了噻?”夫人走出来,边训边去察看韩傻儿,“摔疼没有,乖娃子?”韩傻儿拍拍手,笑道:“没事儿,婆婆。”夫人愣一下,显然对这个称呼还不太适应。
“娘——”,火火拉长声调带拐弯,“他先摔的我,你看见没?你幺女吃亏了好不好?”
“你吃亏噻?”夫人笑笑,故作惊讶。别人吃亏她信,女儿吃亏,她是不信的。火火又噘小嘴,拉起韩傻儿:“走,咱俩练剑去,不理她了!”夫人含笑望着,不言语。
到西墙根,韩傻儿向火火要了剑,照着图像,一招一式比划起来,基本功二十八式,竟模仿得有板有眼了。火火发怔,问:“你以前练过?跟谁学滴?”
“没得学。”韩傻儿额头渗出一层细汗。
“学得真快!”火火有心夸赞两句,自尊心作祟,“不过,再快,两年也赶不上我。”
“赶不上就不赶呗。”韩傻儿格外大度。
“你看着!”火火要过剑,缓慢演示一遍,又递过去。韩傻儿再次操练,比前一遍更像回事了。
“这回,得喊师姐了吧?”火火得意道。
“火火名字多好听啊!又热烈,又靓丽!”
“好吧,喊火火也行。”小妞喝迷糊汤了。
小胖墩羡慕,凑过来:“小师姐,你也教教我呗!”师父让喊小师妹,他可不敢。火火甩手:“去去去,没见我正忙着呢!”小胖墩咕咕哝哝,并不走远。
韩傻儿提议:“太阳老高了,咱去学堂吧!”出来老半天了,家里人该急坏了。
“好!”火火答应着,貌似不那么乏了,“你等我一会儿!”很快返回,拿来两个肉包子,自己吃一个,递给韩傻儿一个,扯手道:“走吧!”
小胖墩只有眼馋的份,咽咽唾沫,也不去厨房拿包子,跟着走了。家里有的是肉包子,犯不着耽搁落了单。
出得大门,火火道:“笨笨,我好累,你背背我吧!”
“好嘞!”韩傻儿弯下腰,待火火趴上直起,哎哟叫唤一声——小腿挨了一脚,当时未留意,此时负重吃力,痛了起来。火火蹲下,捋裤腿一看,红肿一块,有些心疼,却道:“还逞能不?看看,肿了吧,你打不过我的。”韩傻儿揉了揉,道:“没事儿,没伤着骨头,回家让我爹活活血就好啦。”火火站起来,扶着韩傻儿:“咱慢慢走吧。”
小胖墩献殷勤:“要不我背你吧,火火。”火火没好脸色:“不许喊我小名,也不许喊苟不雪,只许喊小师姐——你要背,背笨笨吧!”小胖墩面露难色:“我没吃早饭,没劲儿。”火火哼一声:“那你快走,别当跟屁虫。”小胖墩支支吾吾,没说出囫囵话。韩傻儿笑笑:“算啦,我自己能走。”
二里山路,平日蹦蹦跳跳,也就一刻钟多点,这次慢了许多。
这段山路,是苟史运带领徒弟们修整的,拐个弯,往下紧挨一道小山梁,便到了圣泉村西头的学堂。
学堂是两大间石屋,面东背西,是景德震召集族人,为子孙后代出人头地共同修建的。南面那间是启蒙班,学生基本在十岁以下,北面那间是高级班,归大一点的孩子使用,说大也不过十六、七岁,过了这个年龄,没有起色,也就歇菜了。统共只有一位教书先生,正在北屋授课。
班里孩子,暂停背书,叽叽喳喳发问:“韩奔月,你咋滴来晚了?”、“韩奔月,你咋跟苟不雪一块来滴?”……韩傻儿咧嘴笑笑,也不解释,来到座位,诵起《千字文》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小点声!聒耳朵。”一个突兀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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