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一齐涌上心头。
想起小时候,大伯大娘对她的疼爱,她便忍不住悲从中来,尤其是大伯,待她更是视如己出,对她的疼爱比起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每每意念至此,她更是对那逃之夭夭的凶手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有朝一日能寻得他的行踪,抽他的皮剥他的筋,将他碎尸万段!
而无奈,这十年来,却一直未能发现那凶手的下落。
直到前一阵子,她经过爹爹的书房时,无意中听到里面传出爹爹和娘亲的说话声。
她顿觉纳闷,这大白天的,他们关上房门,在里面谈论着什么?
她随即好奇的将耳朵贴在门缝边偷听,虽然房门紧闭,但还是依稀能听到一些他们谈话的内容。
这样秘密的事,他们自是不想让旁人听到,即便是对自己的儿子和女儿也是讳莫如深。
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们躲在房间里的对话,还是被自己的女儿听见了。
直到他突然察觉到门外有异样,慌张的打开房门,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女儿站在门外。
他已知道这个事情已瞒不住,便一五一十的将发现仇家行踪的经过告诉了她。并再三叮嘱她,这个事情还需从长计议,千万不可泄露出去,切不可凭一时冲动,莽撞行事打草惊蛇。
此时,夜已深沉,星光已逐渐隐没,明月飘移,躲入一片乌云里。
道长依次为众人卜卦解签,答疑解惑,众人听得已有些昏昏然,花不凡坐在那里眼皮沉重,听着听着,仿佛已有些呆了,又像是已经睡着。
罗香雪也不时打着哈欠,偶尔点了点头,倾听着道长的高谈阔论,应付似的露出笑容。
钟汉杰自始至终都显得异常沉着冷静,虽然也已有了些许困意,但头脑却十分清醒。看似表面平静,内心却泛起了一丝丝波澜:看这道长面目慈祥,言语和蔼,却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莫不是伯父认错了人?还是他故作姿态,隐藏得太深?
经过他的观察揣摩,却是不曾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心里禁不住纳闷起来。
李小倩心里也是翻江倒海:“爹爹说,这道长便是杀害大伯的凶手,可如何才能查明他的身份呢?爹爹再三告诫我,莫要冲动行事,弄不好反倒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让仇人心生戒备望风而逃。如果真是这样,我和钟哥此番莽撞前来,岂不是要坏了大事?要是让爹爹知道,我们已来到飞仙观,他定是要生我们的气了。唉,这可如何是好?”
她定定的望着那道长,不时又瞅瞅坐在对面的罗香雪和花不凡,她的心里惴惴不安,纠结得像一团乱麻,理也理不清。
她甚至已有些后悔,将这件事告诉了钟哥,让他陪着自己一起犯傻。
此刻,心里忽然想起,爹爹对自己的叮嘱,千万不能呈匹夫之勇,意气用事。可现在来都来了,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道长见众人听得已是心不在焉,昏昏欲睡,自己便也没有兴致再讲下去。
正欲转头吩咐两个童子,但见他们也是目光浑浊,神情呆滞,忍不住心下一叹,摇了摇头,对众人说道:“诸位,时辰已晚,不如早些休息罢?”
那两个童子迷迷糊糊的听他这么一说,猛地打了一个激灵,方才醒过神来,随即安排众人入客房歇下。
罗香雪和李小倩安置在一个内间,钟汉杰和花不凡则安置在另外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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