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灼靠着门框,抬头望向旷野“真当差的不会拿这玩意唬人。敢用假牌子的,要么是疯子,要么是聪明过头的家伙——这种人,你越躲,他越认定你有鬼。”
老周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可咱们……真没啥鬼啊。”
“有。”萧灼声音低下来“我这个人,就是他们的鬼。”
三人一时都没说话。
风停了,狗也不叫了,连隔壁打更的梆子声都断了好一阵。
小七忽然伸手戳了戳那堆碎木:“掌柜的,你说……他们还会来吗?”
萧灼没答。
他只是抬眼,望向远处山脊。
那里,几点火光在移动。
不高,不大,像是萤火虫,却又排成一种古怪的节奏——两前一后,绕着客栈外围缓缓游走,忽明忽灭,但从不靠得太近,也不离得太远。
“那是啥?”小七眯眼“野猫拖灯笼?”
“探路哨。”萧灼声音平静“不是打手,也不是官兵。是那种喜欢算计的人派出来的耳目——先摸清地形,再定打法。”
老周脸色发白:“那……那咱们要不要……加派人手?或者……报官?”
“报官?”萧灼嗤笑一声“你说哪个官?穿戌字牌的?还是送酒来的文先生?”
老周语塞。
小七咬着嘴唇:“那咱们就这么干看着?”
“看。”萧灼点头“但现在看的,不只是他们。”
他转身进屋,走到柜台后,拉开最底下那个抽屉。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枚玉佩,用粗布包着。
他拿出来,解开布,指尖摩挲着表面那道裂痕。
温润,却带着旧伤。
他曾把它埋在灶灰里三年,发誓再也不碰。
今天,他把它拿出来了。
小七凑过来,好奇:“这啥?传家宝?”
萧灼没答,只将玉佩翻了个面,看了看背面刻的字,然后慢慢握紧,塞进怀里。
“掌柜的?”小七察觉到不对“你……是不是认出谁了?”
“没有。”萧灼走向门口,站在门槛上,背对着两人“但我知道,有些人从来就没信过我能安分守己。”
老周颤声问:“那咱们……接下来咋办?关门?搬家?还是……”
萧灼打断他:“歇了三天,就再开不了。”
他声音不高,却像铁锤砸在青石上。
“门能修,人心一怂,就扶不起来了。”
小七低头,看见萧灼的手搭在门框上,指节发白,像是掐进了木头里。
“可咱们……就三个人。”老周喃喃“你再能打,也挡不住千军万马啊。”
“没人要带千军万马来。”萧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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