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当然得听。”
成公浑等应了声是。
随之,成公浑问道:“大王令我等,若魏军势大,就北走梁郡,并令我军不得浪战。大将军,则现在是不是我军就不好再贸然出袭了?”
高延霸看了下许敬宗,说道:“司马何意?”
许敬宗聪颖,已猜出高延霸心中所想,便说道:“大王令的是,若敌势大,我军当避其锋。眼下孟让还在管城,李密尚无援遣出,在这期间,大将军若寻得战机,再做出袭,未尝不可。”
高延霸面露赞赏,微微点头,捋须说道:“司马言之甚是。”环视与诸将,说道,“大王英明神武,明见万里,远见非我等可测,谋略非我等可比,我等岂可违令?但孟让不在宛丘,其军暂时无主,如有战机,当然也不可坐失。”却是他连胜之余,已是小看孟让,且已知高曦将至,故此,他何止是如有战机,不可坐失,更实是即便真的有魏援到,也不愿走入梁郡。
诸将听他所言有理,纷纷应诺。
高延霸一来一回两三天,路上没怎么休息。
诸将不便多扰,见他没甚令下了,就起身告辞。
高延霸与使者说道:“公也累了,休息一日,待俺写好奏呈,请公带回。”
使者就也退下休息去了。
许敬宗独留下来,再觑高延霸神色,问道:“大将军对大王的这道令旨,是不是别有所意?”
如前所述,高延霸一向不喜许敬宗,乃是因为他觉得许敬宗这人,太过阿谀奉承,不够爽快,但这段时日相处下来,却发现许敬宗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察言观色的水平了得。
听了他这话,既然被他看破,高延霸也不隐瞒,就说道:“孟让其军虽众,乌合之属,屡为俺破。就是李密再给他援兵,这撮鸟也不是俺的对手。大王的见识,咱肯定比不上,只是……”他略一停顿,眼中闪过矜色,说道,“俺觉着,与其北退梁郡,何不如就此钉在淮阳?狠狠咬住孟让,同时威胁贾润甫等部侧翼,亦更能策应雍丘!况高曦将军不日将至,更无可虑。”
许敬宗心中了然,知高延霸连胜之下,已生骄矜,他斟酌说道:“大将军勇略,仆佩服。大王令旨,乃虑及全局,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若确有战机,亦当把握,唯大王令旨,实不可违背。仆愚见,是否可将大将军此意,先奏明大王,陈明此处情势,再候大王指令?”
高延霸一拍大腿,说道:“这还用你说,俺啥时候违过大王的令?但你的先奏明大王,听候大王新的指令,然后再定进退之策此议,却是正合俺意!这奏疏,便劳司马执笔,务必向大王阐明俺意,淮阳之地,尚可进战,俺愿为大王牵制围攻雍丘的魏军右翼!”
许敬宗领命,便研磨提笔,铺纸案上,精心措辞,草拟奏章。
草拟毕了,他读给高延霸听,端得文采斐然!
高延霸听得却直皱眉头,听没少半,就打断了他,说道:“你这书袋掉的,酸不啦叽,俺听得云里雾里。大王不好虚辞,你且再写。莫再整这些文绉绉的虚话!”
许敬宗费力不讨好,赔笑应是,只好再写。删改藻饰,力求平实明了,陈述利害。
这次写了,再读与高延霸听,他乃才满意。
次日,使者带着高延霸的奏呈以及报捷文书,离开太康,返回白马。
……
奏呈送出两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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