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郡,既荥阳暂难克取,便须赶在李密主力抵达荥阳之前,或至少在其兵锋初临之际,转兵以取,以雷霆之势,速拔克之,以奠定我稳固后方。”
薛世雄、高曦、萧裕等闻言,皆深以为然。
此乃老成之策。后方不靖,大军焉能久战於前?
“然李密大军东进,至多半个月内,必至荥阳。故攻取济阴、东平二役,务求速战速决,不容迁延,拖沓则全局危殆。而又欲求速决,非智勇兼备之良将不可!”他顾盼诸臣,目光定在李靖身上,语气转为郑重,“药师。”
“臣在!”李靖心领神会,肃然应诺。
“卿韬略过人,洞察机微。我欲劳卿为一路主将,取济阴,何如?”
李靖自投到李善道帐下,还没独自领过兵,但他一直都参与中枢的军事决策,他的能力,通过这些决策,薛世雄等都很服气,用他为一路主将,自是诸臣皆没异议。
虽是初次领受独当一面的重任,李靖神色却依旧沉静,唯眼神更加明亮。
他躬身叉手,姿态恭谨而沉稳,应道:“大王信重,委以方面之任,靖虽才疏,敢不竭尽驽钝,以报知遇?定当克期攻取济阴,擒斩孟海公,献於阶下!”
李善道眼中露出满意之色,微微颔首,目光转向沉默立在李靖身侧的高曦,说道:“沐阳。”
高曦上前,甲叶铿锵,抱拳应声:“臣在!”
“东平一路,非卿莫属。卿可愿往?”李善道问道。
“臣领命!”高曦的回答干脆利落,毫无迟疑,充满一往无前的决心。
他麾下陌刀兵甲天下,攻坚摧锐,冠绝诸军,以其部为主力攻取东平,在诸将意料之中。
“甚好!给你两路两天的备战时间,第三日出营。并及檄令王薄、綦公顺、徐州兵马从北、东进攻济阴、东平,为卿二人策应,牵制敌势。三路并进,务必以泰山压顶之势,速平二郡。”
大策既定,军情紧急,李靖、高曦即刻告退,返回本营点兵备马。
给王薄、綦公顺及徐州方面的令旨,也由快马流星送出。
又议得多时,薛世雄等亦辞拜出堂,各去操办归他们负责的预备援兵等各项诸务。
堂上复归安静。
案头,静静躺着一封来自贵乡的书信,系今日才刚送到的徐兰的家书。
直到此际,李善道方有空闲,在烛火下,给她回信。
提起笔,砚中墨汁未干。
他沉吟片刻,笔锋落下:“兰卿妆次:白马风寒,军务倥偬,得卿手书,展读再三,如晤芳泽,心绪稍宁。卿诸事安好,闻之甚慰。为夫远在行间,惟愿卿善自珍摄。
“近日军情,瞬息万变。李密狡黠,效我河阳故智,潜遣贾润甫、程知节突袭开封,陈敬儿虽持重,未堕其伏,然周文举营溃,开封难图矣。更兼襄城敌援万余,兼程将至,朱粲部亦动。开封功败,已成定局。已令敬儿回守雍丘。
“密之洛口大军,不日将倾巢东向。荥阳、汴水之间,恐成久战之局。值此陡变,风云激荡。然为夫已筹策於胸,自有应对之方。卿勿多忧。
“唯密拥众数十万,名动海内,实为劲敌。为夫虽勉力运筹,实不敢言万全。夜深人静,独对舆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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