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番分析、总结下来,诸臣皆是信服,皆同意了他的判断。
李善道环顾诸臣,问道:“若公等是郑颋、贾润甫,会怎么解决兵力问题?”
薛世雄考虑了下,抚须说道:“大王,若臣是郑颋、贾润甫,欲解决兵力不足的问题,臣会将遣往封丘之此路兵马,多张旗帜,虚张声势,而以羸兵、丁壮多充其数,这样,就有相对足够的兵马可以运用,奔袭开封的陈大将军部、或者宛丘的高大将军部。”
李靖皱着眉头,察视沙盘。
李善道注意到他的视线移到了西南边的洛口仓城上,心中一动,问道:“药师,你是在想?”
李靖的目光,盯在洛口仓方向,说道:“大王,臣忽有所虑。李密主力虽难速至,然其若效仿前番遣贾润甫、程知节援管城之例,再遣一支偏师精锐,先期抵达至呢?如此,郑颋、贾润甫手中兵力便非不足了!”
此言一出,堂中诸人皆是一震。
萧裕说道:“然近日细作探报,并不见有报李密又遣一部兵马先再援管城。”
李靖说道:“若以间道而行,或绕道而行,细作未必能够察觉。”
李善道目光炯炯,视线巡梭在洛口、开封、宛丘之间,指向了沙盘上的襄城郡,说道:“若出洛口营后,先南下,绕经襄城,然后东北而进,既可至开封,也可至宛丘!若行此路,确可避我耳目。”当即令陪从堂中的王宣德,“立即传令杨粉堆、康三藏,加派精干细作斥候,严密探查襄城郡方向,有无魏军潜行踪迹。若有蛛丝马迹,火速来报!”
王宣德领命疾出。
萧裕神色凝重,说道:“大王,若真如此,我军需早作准备!不知就此,大王打算怎么应对?”
李善道立於沙盘前,斟酌片刻,说道:“贾润甫万余众是打不下封丘的,但不论其与郑颋的真实意图,是在开封,抑或封丘,我白马主力皆需南下策应。我意宜即下令,即日起,全军整备战具粮秣,甲胄兵器,明日先遣冯金刚引部南下,佯作驰援封丘,实则观开封、宛丘方向动静。三日内,主力必须完成集结,随时待命开拔!
“另,以八百里加急,传檄陈敬儿、高延霸,郑颋、贾润甫或行声东击西之计,李密援兵可能已借道襄城潜行,令其加倍警惕,广布斥候,严密监视西南襄城郡方向!不得有误!”
诸臣皆觉此策稳妥,无人异议。
军令当日传下,白马诸营闻令而动,战马嘶鸣,兵甲铿锵,一派临战景象。
次日上午,冯金刚部先出,南下封丘。而杨粉堆、康三藏的斥候、细作,与给陈敬儿、高延霸的檄令,则於军令下达之昨日,已出城去。
……
却说给陈敬儿、高延霸传令的令使,策马如飞。
白马到开封两百多里地,於冯金刚部开拔当日快傍晚时,给陈敬儿传令的使者到了开封城北。
开封城下,攻城的战事正酣。
陈敬儿督率本部及周文举、李公逸等部,从北、东、南三面一并对开封城展开围攻。
云梯如林,撞车轰鸣,箭矢飞石如雨点般互射。
城头守军在罗士信的亲自督战下,依托残破的城垣,死战不退,喊杀声、叫嚷声震天动地。
信使在城北周文举部营地外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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