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速奏报大王。”
“俺亦正此意。”
郭孝允喝了几口茶汤,驱散了些疲惫,转开话头,问道:“仆离白马时,刘大将上奏,言说晋阳方面与伪唐军对峙,无有大战,梁师都趁伪唐外则河东不利,内则薛举未定,占据了延安等郡,晋阳的伪唐军现只能守城,故他请求借机将一直没有时间打的长平郡打下,大王已经允准。仆此来为大将军传旨,途经河内时,又闻刘大将军已分兵两路,一路自上党南下,一路由其亲率自绛郡东进,围攻长平,不知长平近时战况如何?可以下否?”
属秦敬嗣辖区的陕县与河东只隔着黄河,秦敬嗣与刘黑闼又要共同防备唐军,两边的联系很密切。对河东的情况,他比较了解,听得此问,他就答道:“刘大将军进展顺利。长平外无援兵,内则人心惶惶。又其郡中义军司马长安部已归降刘大将军,拔取此郡,朝夕之事。”
答过郭孝允,秦敬嗣也有关心的事问,问他说道,“闻单雄信在攻河阳,大夫既从河内过道,当知河阳战事。河阳情形,当下如何?”
——“大夫”也者,郭孝允的散官现为从五品的朝散大夫。传旨已毕,是以改称其官职。备身左右正六品,朝散大夫品级高半品,故是又不称其备身左右,而以大夫称之。
郭孝允摇头说道:“仆未经河阳,不过在河内郡府河内县,听李太守说过,单雄信连攻无果,河阳三城坚如磐石。”顿了下,笑道,“说到河内,却有一桩大喜事,须告知大将军!”
——“李太守”,是李育德,他在河内后方,负责前线的后勤辎重等务。
“哦?何事?”
郭孝允将身子略向前倾,说道:“仆离河内县城时,捷报传到,宇文化及残部已被歼灭,赵大将军、王将军等生擒此贼及其党羽,并搜得其僭越所得之传国玉玺!”
“当真?”秦敬嗣霍然起身,脸上瞬间涌起巨大的惊喜和激动。
郭孝允笑道:“岂能有假?”
“好!好!真是太好了!宇文化及小丑,大王回师河北时,俺便知他必被歼灭!却得传国重宝,真是天大喜事!”他坐回席上,用力一拍大腿,“这是天意!大王承天受命,天命所在!”
他虽出身寒微,然位高权重日久,视野开阔了,接触的人也多是人才,政治上的见识很有长进,因深知这方玉玺在天下人心中的分量,其政治意义远超千军万马。
两人又感慨议论一番。
谈谈说说,夜色已至,红烛摇影,见郭孝允难掩倦色,秦敬嗣便不再多谈,令上酒菜,陪他饭罢,亲自安排他前往馆驿好生歇息。
送走郭孝允后,秦敬嗣返回大堂,一面立刻派人召城中的薛万均、源大师等将,以及他大将军府的长史、司马等大吏连夜来见,一面召来记室,令写给李善道的有关最新长安情况的奏报。
奏报写罢送出。
薛万均、源大师等陆续来到,秦敬嗣就转达令旨,与诸将、诸吏讨论应对王世充部可能来攻的防守战备,不必多提。
……
郭孝允休息了一天,次日启程,率从骑离了弘农县城,北上河东,接着传旨。
由弘农县到河东,需先到陕县,在陕县渡口渡河。
陕县离弘农县百十里地。行了一日多,这天下午,刚到渡口,忽见一队骑士自弘农方向驰来,向陕县县城而去,郭孝允心头微动,令从骑赶去询问,可是有何事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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