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击之!彼等无备,一战可克。”
“妙哉!妙哉!大将军高见,此策大妙!”许敬宗喜佩满面,连声说道。
高延霸问杨善会,说道:“杨公,你意下如何?”
杨善会抚须,沉吟片刻,缓声说道:“总管欲避实就虚,固上策也。然仆虑之,魏六儿、李德谦既已按兵,太康失陷,其必倍加警惕。我军若转攻此两城,恐仍不免攻坚,耗时费力,反予诸路援兵合围之机。因仆愚见,不如……”手指点向沙盘上的谯郡方向,“择一路距此最近之援兵,以雷霆之势奔袭之!既弱援兵之势,又可震慑余贼!黑社、白社部五千余众,多为步卒,今屯驻谷阳,距宛丘约只二百里,正是一块上好的肥肉!若能急袭破之,可收一石三鸟之效:断赵佗一路援兵,寒余下诸路援兵之胆,壮我军之威!”
“着啊!”高延霸恍然大悟,击掌大赞,说道,“杨公此策,端得比俺高明!不错,魏六儿、李德谦可能也会有备,但这黑社、白社,闻我军已围宛丘,自以为与他相距二百里,风雪天气,却必然不会有备!正可打他措手不及。如此一来,我军既可避坚城之困,又能挫敌援之锐气,真是上上之策!妙也!杨公,到底还是你比俺辣!就打黑社、白社这俩撮贼鸟!”
计议定下,说干就干。
高延霸当即召集诸将,进行部署,点将说道:“成公浑、李法行!”
“末将在!”成公浑与另一同样剽悍的将领出列,抱拳听令。
“你两人率本部精骑,随本老公亲袭黑社、白社。今晚备战,备好马匹兵刃,带上五日之粮,明日四更造饭,五更出发!其余各部,由杨公统帅,留驻此地,盯紧宛丘!给本老公把声势造足,让赵佗、黑社、白社等以为咱们还在准备攻城!”高延霸杀气腾腾,立身令道。
诸将闻他要自领兵出袭,各是一惊。
许敬宗急忙劝阻,说道:“大将军,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大将军乃一军之元戎……,主将,岂可轻身犯险?奔袭之事,遣成公、李二位将军足矣!”
杨善会也进言劝道:“许司马言之有理。总管坐镇中军即可。袭破谷阳,二将军定不负所托。”
高延霸大手一挥,豪气干云,呵呵笑道:“二公此言差矣!大王教导过俺,首战至关紧要!首战胜,则气势如虹,后战易为!拔个太康,算不得首战!此番进兵淮阳,关键既要攻拔坚城,又痛歼来援之敌!如此,方能逼得郑颋、贾润甫这俩撮鸟坐不住,将其管城精兵引出,乃才不负大王重托!故此,击黑社、白社此役,非俺亲往不可!务必要一战得手。杨公,营盘和围困宛丘就托付於你了。至多五日,俺提黑社、白社这俩贼撮鸟的首级还营!”
杨善会、许敬宗见其意已决,知难再劝,只得领命。
次日五更,风雪簌簌,天色墨黑。
杨善会、许敬宗立於营门,目送高延霸亲率千余精骑,马蹄裹布防滑,没入尚未亮的夜中,悄无声息地离营,顶着凛冽寒风,向东北方向疾驰而去。很快,消失在风雪迷蒙的夜下原野。
杨善会凝望前边已转入沉寂的黑暗,抚髯喟然一叹。
“长史何故叹息?”许敬宗问道。
杨善会没有回答,只是转身,步履沉稳地走向中军大帐。
风雪拂过他清癯而刚毅的面容。
他想起了守清淇时,他的副将苏定方身先士卒的骁勇,调给他指挥的汉军将士令行禁止的严明;想起了李善道攻打清河时,宁舍战机也不扰民的仁义。败给这样的对手,不冤。如今再看高延霸,虽出身微贱,本是李善道的奴仆,粗猛少文,却能虚心纳谏,听从自己的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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