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立即下令:“调精卒一队,即刻赶往支援!甬道决不能为贼兵攻战!一旦被贼兵攻战,我营、王薄营就要四面受敌了!”
有两营间的甬道为凭,如前所述,宇文士及部的兵士就只能进攻刘豹头、王薄等营的正面,其它三面不能攻之,而如果没有了甬道这个凭借,他两营的两面等於就打开了,宇文士及部就能更好地发挥其兵力上的优势,可以四面围其诸营。
便有一队五十人的精锐甲士,从预备队中调出,经营与甬道间的小门,援赴战场。
……
王薄营的压力越来越大,关中骁果的攻势一波接着一波,似乎永不停歇。
他眼睁睁看着守营墙的部曲,一个个倒下,或是中了箭创,或是被敌人的投石打到,营墙上早已血流成溪,他又是心痛,又是焦急,这些可都是他立身乱世的本钱!胖从将奔了回来,擦着汗,——这次不仅是汗了,还混着血,叫道:“赵大率的援兵怎还没出?”
营前高,可以望到赵君德营的情况。
可以看到,尚无援兵从其营出。
“求援的军吏才离营多大会儿?你给老子滚回前边!没有俺令,再敢擅退,砍你的脑壳!”
骂着这从将,“国难思良将”,王薄不觉有些后悔,为何没有主动向李善道请求,请李善道拨些长於操练的军官,来帮他操练他的部曲!河东之战,他可是亲眼所见,李善道嫡系各部的将士,临战、战斗时,都是训练有素,深畏李善道的军法,前后进退,军纪严明,从无敢有像这个胖从将,战斗已经打响,还没到前线,又战斗还在打着,就擅自退回的情况!
若此时能有李善道麾下那样的精兵强将,何惧眼前敌军!
这胖从将应了声是,再擦了擦额头的汗与血,奔还营墙外侧的前线。
攻营的关中骁果,已有两架云梯上的攀梯兵士,攀到了营墙上,在垛口处露出了头!
……
此时,刘豹头、高开道等营所面临的敌军攻势,固不及王薄营凶猛,可毕竟他们各营都是连战多日了,士卒不免疲惫,兵力上的劣势显现出来,面对敌军的持续攻势,亦是奋力迎击。
刘豹头立在望楼,察看各处战况,指挥弓弩手,随时支援,或调配预备队至关键位置。
高开道披挂精甲,没用长矛,手持横刀,亲身率队冲杀,脸上、身上沾满了鲜血,越战越勇。
赵君德营作为主将营,遭遇到的宇文士及部的攻势猛烈程度,仅次於王薄营。赵君德是悍将,几次想亲自上阵,都被他的属吏劝阻。他提着刀,喝骂着,督促前线将士拼死抵抗。敌军的每一次冲锋,都被他们击退,营墙下的尸体越积越多。
便此此际,王薄求援的军吏终於赶到。
“便是不来求援,俺也会遣援!已备下援兵三百,正待出发。”赵君德说完,令此军吏,说道,“你回去营中,告诉王将军,务必稳住阵脚。援兵片刻即至,你营半点不容有失!”
这军吏接令,急还本营。
……
东边,汲县的西城楼。
李善道在屈突通、李靖、魏征的护从下,遥望观战。
“大王,前几天宇文士及的攻势不算十分猛烈,今日攻势,却颇凌厉。以臣所观,宇文士及今日投入的兵马,论以数量和精锐程度,远超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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