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陆非玄便来邀请唐浩一同去见史捕头,“庄主,此事宜早不宜迟,收拾完之后我们就出发吧。”
“行,有劳少镖头指路了,”唐浩一大早就盘膝而坐吐纳了一阵,此时状态调整得非常良好。
二人策马一阵,很快就来到了福州府衙,陆非玄与门口站班衙役招呼了几句便邀请唐浩一起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小茶棚坐了下来,“史捕头稍后就来,咱们在这等他吧。”陆非玄热情地为唐浩斟茶。
“好,”唐浩点点头,时间有限,他现在只需要借助那位史捕头的帮助找到些蛛丝马迹,对他而言,什么证据确凿的之类都不重要,依法办事是那些公人该做的事,而唐浩只需要一点有效的线索就行。
很快,陆少镖头念叨了好久的史捕头就出现在两人面前,“史大哥,小弟有礼了,”看来这陆非玄与史捕头还挺熟,“陆老弟与令尊领导的义军剿灭了此处最大的海寇匪窝,真是大功一件呐!”史捕头的声音洪亮听上去很有感染力。
“小弟与家父可不敢贪功,”陆非玄连连摆手,“史大哥,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凤仪山庄的梧凤先生,也就是他昨日单枪匹马剿了那通直的贼窝。”
“哦?”史捕头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他一大早就听说了昨日那件大事,此时还在纳闷为什么义军没有上报任何伤亡抚恤的报告,虽说官府对义军并无照管的义务,但毕竟现任知府是个仁慈爱民的好官,多少还是会拨下一些银两的。
而那通直一直是本地的心头大患,史捕头想当然地认为义军是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才将其连根拔起,“史捕头,久闻大名,今日得见乃在下幸事!”唐浩起身见礼。
“在下一介武夫,有幸得见庄主真容,是史某的幸事才是!”史捕头也不仅仅只是个吃官粮的官差,对于江湖上的事他亦有所耳闻,尤其是鼎鼎大名的梧凤先生,多年来更是听了不知道多少有关于他的传闻。
“两位,请先坐下慢慢说吧,”陆非玄招呼着两人,“史大哥,梧凤先生仅凭一人之力就将那两百余人的海寇杀了一个干净,他还从那找出来一些东西,事关重大,所以今日一大早特来寻大哥。”说着便把昨日唐浩带回来的匿名书信全都交给了史捕头。
“这…”略微翻看了一下,史捕头就知道此事绝不简单,“史捕头,少镖头昨日极力推荐由你来查办这件里通外敌的案子,有劳神捕费心了。”唐浩顺着陆非玄的话说了下去,“陆老弟信任,庄主抬爱,史某必当竭尽全力。”多年的办案经验让史毅立马嗅到了贪婪和腐败的味道。
“虽然此事拜托了史捕头,但若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到时神捕不必客气,随意差遣便是。”唐浩主动请缨,有些事情不便明说,毕竟他也不知道眼前这两人到底跟慕容家有没有瓜葛。
三日后,唐浩应邀前往一处茶楼,史捕头不愧是有着丰富办案经验的老公差,虽然因为唐浩的冲动之举无意间增加了不少办案难度,但他仅凭着那区区几封书信就顺藤摸瓜确定了整个福州府上下与海寇勾结的大小官员,不得不说他绝对当得起“神捕”这个称号。
“哈哈哈哈,黑白阴阳无常棍,扫尽天下不平事,”唐浩听闻史捕头办事如此高效不由得赞叹起来,“这才三日,史捕头便将那些贪官墨吏查处,在下佩服至极!”
“我那欺世的名号连庄主也知道了?”史毅谦虚地摆摆手,那阴阳棍正是史毅惯常用的兵器,只因这根长棍一头黝黑无光一头洁白如雪平时拆分收纳在史捕头的腰间,一旦遇着捉拿贼人的时候既可两手各持一柄短棍又或者将之合一成为一体,因为史捕头素来刚正不阿秉公办案,久而久之当地人便口口相传了这句话。
“正是因为史捕头一心为民,老百姓才会如此交口称颂不是,”唐浩以茶代酒敬了史捕头一杯,随后他话锋一转,“今日神捕相邀,莫非有些难处?”按理说官府办案他唐浩区区一个武林中人是没资格参与的,毕竟他身上既无功名也无官职,仅就是凭着家财万贯跟一身惊天武艺才会让人多看几眼,真论起身份来也只不过就是个白身百姓而已。
“庄主快人快语,在下就不绕弯子了,”今日陆非玄少镖头有事脱不开身,所以只有史毅与唐浩两人商议,“事情是这样…”
原来,凭着唐浩带回来的书信,史毅带着手下人通过笔记比对暗地跟踪等一些手段的确是查到了一些与海寇勾结的官员,在上报福州知府之后凭着知府拘牌先把部分软骨头的小官控制了起来。随后,略略一审便破其一点全盘皆活,拿住了更多涉案的各级官吏,但这些人普遍都是福州府上下的属官,差役带着拘牌捕拿自然是没什么问题。
可经过审讯之后,被捕官员还供出了军中与他们互相勾结的人,这就不是小事情了,虽说大宋年间扬文抑武,在非战时对武官的权限控制的非常紧,但这些人常年驻扎在营内其势力早就根深蒂固,真要去冲进军营里去拿人,保不齐会生出乱子。
况且差役与驻闽厢军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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