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还把玩着几枚铜钱。
两人目光一碰,唐浩发现此人并没有移开反倒是大大方方地跟他对视起来,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便点了点头以示友好。
没想到那人竟主动起身走来,“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左右无事不如让奴家为你算上一卦?”
“哦?”闻言唐浩一愣,心想自己这是主动送上门给人做生意去了。
“不用了,”唐冰冰假扮的小希说话了,打发这些闲杂人等自然不用唐浩亲自开口。
“哈哈哈,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如就让此人测一测吧,”倒是几杯酒下肚的柳老爷子兴致颇高,“这位姑娘,我这小友可不简单,你给好好看看。”他也觉得女算命先生有点意思。
“小希,”假扮成荆魁的唐西柳点了点头示意她静观其变。
“既如此,就来吧,”唐浩总觉得对方似乎没那么简单只想挣个算卦钱,毕竟她那桌上还有个年纪大一点的妇人坐着,两人点的一桌子菜也不像是跑江湖的算命先生那样简单节俭。
“那便请公子写下一字,”那女子收起手里把玩的铜钱摊手一让。
“嘿嘿,牛鼻子,这是在你面前耍把式了噻,”柳老爷子年轻时候肯定不是什么一本正经的性子。
“嘶,写啥呢,”唐浩没考虑那么多,他正一门心思想着写什么写在哪。
“公子随心便可,”对方见唐浩迟迟未动又补充了一句。
“好吧,”唐浩撇嘴一笑,他第一时间想到了一旁看得饶有兴致的“荆魁”。
于是便以手指蘸了蘸杯子里的酒在桌上写下一个“西”字,然后抿着嘴瞟了一眼旁边的贴身侍从。
“西,”那人口中默念,随后抖了抖腕子,戴在腕上的那只蛇纹银镯撞得叮当响,“公子虽以指代笔,这字写得倒是比南疆绝岭上的藤蔓还要张狂呢。”不知为何这测字人没先拆字却似夸非夸地点评了下唐浩随手写下的字。
随后,只见此人轻轻敲了敲桌沿,一条金线蛊虫映入了众人眼中,不单是两位前辈就连假扮的小希荆魁都凑近看了过来。
“请问公子写下西字为了测什么?事业?姻缘?财缘?”测字人问了本该早就提出的问题。
“姻缘吧,”唐浩脱口而出,顺便偷偷在凑近看蛊虫的荆魁手心按了一把,吓得她赶紧撤回了双手放到背后,明明是爱郎表明心意,可此时自己顶着张男人脸,要是不小心被人误会成唐浩是个兔儿爷可就麻烦了,面具下的唐西柳是又急又喜。
“公子千里迢迢向西而行,是为求个姻缘?”测字人颇有些感慨。
“你且说西字何解,”柳老爷子当然不知道唐浩写西纯粹为了逗唐西柳开心,他现在是真想知道这个字能测出什么。
“西字分为一,口,儿,”随着测字人的话语,那金线蛊虫也似笔锋一般慢慢游了一个一口儿,“需知,一为乾金,主刚决勇毅,口为兑金,主口舌谋略。儿为坎水,泄金生变——公子若求姻缘,需防两情相悦却难抵变数。”
“听着玄,”唐浩举杯将酒一饮而尽,原本想逗逗西柳却整出来个难抵变数,这可不是什么好词,而他也注意到了测字人有意无意地加重向西而行的语气和此人明显不同于中原女子的打扮。
“若我说姻缘既定,想测的实为事业呢,此次西行本人需办一件大事,”唐浩并没有明说是什么事,但他脑中隐隐有个猜测,便开始了对测字人的试探。
听到唐浩说姻缘既定,唐西柳不禁想伸手抚弄爱郎脸庞,刚一动念却又马上停了下来,她现在是荆魁,可不能搞这些事,哪怕只是被两位前辈看到,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
“若为事业,则西行大事需金水相济,方能成事。”测字人的话越来越玄。
“按姑娘刚才所言,这坎水泄金,可是要老夫这位小友寻木镇水?”不同于唐浩的逗趣,柳老爷子倒是真的听了进去,他自然是出于对女儿女婿的关心。
“木能固土,却难束洪流,若要成事,这位公子要做的是筑堤。”测字人一脸认真。
“我等正为寻那最后一块筑堤之材呢,”唐浩收敛起了逗西柳开心的心思,“不知高人可否指点一二?”一边问他也一边放出了自己因为修炼五毒心法而豢养的那条小蛊蛇缓缓游向还留在桌上的那条金线蛊虫。
“没想到公子还通晓我家乡的小戏法,”测字人倒是没表现出意外。
“姑娘这家乡戏法,照我看来却像是故人的绝技呢。”唐浩强调了故人二字,他对刚才自己脑子里浮现的一个想法越来越有信心。
“所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不知公子这位故人现在可好?”测不测字的已经不重要了,测字人话锋一转。
“不太好,这不,我们一行人就是为了去帮他排忧解难呢,”唐浩指了指四周的几人。
“若是如此,那这西字,奴家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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