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抬手抱拳,朝着二人躬身回礼,语气中满是感慨,长叹一声说道:“老夫何德何能,竟能得太师如此重视,还劳烦你二位亲自前来相迎!”
“这般殊荣,老夫实在受不起啊!”
说罢,直起身,目光落在陈宴与宇文泽身上,眼中满是动容。
韦韶宽很清楚,若非太师真正看重,绝不会轻易派这般重要的人物前来相迎!
这份心意,他自然明白,心中对太师的感激又深了几分。
陈宴见状,率先直起身,脸上露出一抹淡然温和的笑容,上前一步,语气恭敬却不失从容地说道:“韦公说得哪里话?”
话音落下,微微抬眸,目光中满是敬重,朗声说道:“您老镇守玉璧十七年,凭一城之地抵御齐国大军数次猛攻,护我大周北疆安稳,为我大周立下赫赫战功,百姓安居乐业,边疆无虞.....”
“皆是您老的功劳,什么样的殊荣您都受得起!”
宇文泽也跟着直起身,颔首附和,目光郑重地看向韦韶宽,语气诚恳地说道:“是啊韦公,阿兄说得极是!”
“您可是咱大周的开国功臣,是当之无愧的国之柱石,多少年来,长安城内的百姓与朝臣,无不对您老心怀敬仰。”
“能有机会前来相迎您归返长安,是晚辈的荣幸!”
韦韶宽望着眼前陈宴与宇文泽恭敬的姿态,听着两人发自肺腑的敬重之言。
又瞥见身后一千府兵肃立如松的模样,胸腔中暖意翻涌。
积压十七年的边疆风霜与委屈,尽数被这份沉甸甸的礼遇消融。
他鼻尖微酸,目光望向长安的方向,那里藏着太师宇文沪的器重,藏着自己半生渴求的认可。
随即,缓缓抬手,双手抱拳过顶,身姿挺拔如昔,声音洪亮而恳切,带着难以掩饰的动容,发自内心地朗声喊道:“多谢太师厚爱!”
声浪裹挟着风势飘向远方,满是赤诚与感念,回荡在旷野之上。
陈宴立于一旁,见状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意,眼中满是了然,待韦韶宽放下手,便上前一步,语气郑重又带着几分从容说道:“韦公,有旨意!”
话音落下,抬手从怀中取出一道精致的卷轴。
卷轴以明黄绸缎包裹,边角绣着繁复的云纹,正是装着诏书的御旨。
韦韶宽闻言,神色骤然一凛,不敢有半分怠慢,双腿屈膝,缓缓跪伏在地,脊背依旧挺直,声音洪亮而恭敬,朗声说道:“臣韦韶宽,接旨!”
躲在他身后的韦映雪先是一怔,反应过来后,连忙跟着屈膝跪下。
小手紧紧贴在膝前裙摆上,眼神中满是肃穆,不敢有丝毫轻慢。
韦韶宽随行的家眷与私兵见状,也纷纷紧随其后跪下。
陈宴手持诏书,立于众人面前,身姿挺拔,神色肃穆,缓缓展开明黄绸缎,取出内里的诏书卷轴,指尖轻捻卷轴边缘,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跪伏在地的众人。
随即,朗声宣读,穿透力极强,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大周皇帝令:韦卿,忠勇冠世,智略超群,镇守玉璧一十七载,拒强敌于疆陲,固关隘于金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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