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食盒内铺着厚厚的棉垫,垫着一只白瓷碗。
碗中盛着乳白浓稠的羹汤,热气袅袅升起,在空气中凝结成淡淡的水雾。
上官溯晴端起白瓷碗,小心翼翼地递到宇文卬面前,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的细雨:“王爷,忙活了这许久,想必也累了.....”
“喝点妾身刚熬的鹿髓羹吧,特意加了些温补的药材,趁热喝暖身子。”
宇文卬的目光从碗中移开,落在上官溯晴带着浅笑的脸上,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语气平淡地问道:“王妃,你是何时来的?”
上官溯晴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抿了抿唇,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如实回答:“来了有一会儿了,见王爷正与诸位先生议事,便没敢进来打扰.....”
宇文卬的双眼微微眯起,锐利的目光如同出鞘的利剑,紧紧注视着眼前的女人,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深意:“那你方才,应该什么都听见了吧?”
书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凝滞。
上官溯晴握着碗沿的手指微微收紧,她轻轻颔首,声音低了些:“嗯.....”
她原本以为,自从上次宇文卬与魏国公陈宴联手,算计了齐国高长敬,立下赫赫功勋,太师又恢复了王爵,给了大量的赏赐.....
两人之间过往的嫌隙,便应该已尽数冰释。
可方才听见书房内的商议,才知晓,自家王爷居然从未放弃过与陈宴为敌的念头。
纠结再三,上官溯晴脸上的温婉,被浓浓的担忧取代,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恳求:“王爷,妾身实在不明白.....”
“你与陈柱国联手,精诚合作,为咱们大周立下了不世之功,如今王爷的王爵也已恢复,声望日隆,为何还要执着于与陈柱国为敌呢?”
“这般行事,万一被人察觉,岂不是会影响王爷的前程?”
宇文卬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情,突然冷笑连连,笑声中带着难以抑制的愤懑与不甘。
他猛地抬手,重重拍在桌案上,桌上的笔墨纸砚被震得微微作响,“本王与陈宴那厮联手对外,那是为公!”
“是因为本王乃宇文皇族,岂能眼睁睁看着齐国算计我大周?”
“可私仇,另当别论!”
不计前嫌的联手,是因为他宇文卬拎得清,什么叫覆巢之下无完卵!
但一码归一码.....
上官溯晴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手中的碗微微晃动,险些将羹汤洒出来。
她抿了抿唇,想说些什么劝解的话,却见宇文卬脸上满是怒意,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能陷入沉默。
宇文卬一想起那些过往的旧事,心头就像堵了一块巨石,憋得喘不过气来。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燃烧起来,声音也陡然拔高,带着几分厉声:“本王与陈宴的私仇,可还没算呢!”
他的手指紧紧攥起,语气中充满了咬牙切齿的恨意:“那口气,本王咽不下去!”
书房内只剩下宇文卬粗重的喘息声,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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