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说罢,端起桌上的酒杯,杯中琥珀色的佳酿在灯火下泛着晶莹的光泽,他高举酒杯,环视着席上众人,朗声道:“来,陈某敬诸位一杯!”
范阳卢氏迁往长安,无论是出于家族名望,还是政治考量,那都是必将受到重用的.....
这通过岳母的关系,搭上线成为亲戚,倒是一桩意外之喜!
卢回春闻言,端起桌上的酒杯,杯中酒液随动作轻轻晃动,映得他满脸笑容愈发真挚,朗声回道:“柱国,这日后我范阳卢氏迁往长安,还得有劳你多加照拂啊!”
话音刚落,身旁的卢照群便赶忙附和,脸上满是恳切之色,连连点头道:“是啊!我卢氏初到长安,人地生疏,还得多多仰仗柱国!”
陈宴左手稳稳端着酒杯,右手轻轻按了按,开口道:“诶,卢公此言差矣,‘柱国’这称呼就不对了!”
他放下按手的动作,身姿微微挺直,神色郑重地看着卢氏兄弟二人:“两位是姨母的家人,论辈分便是我的长辈,日后唤我一声阿宴便好,无需这般见外。”
卢回春与卢照群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讶异与动容,随即默契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朗声应道:“好!那我兄弟二人便托大,唤你一声阿宴!”
陈宴闻言,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抿了抿唇,语气诚恳地说道:“至于说什么照拂,那就更见外了。”
他环视众人,目光落在卢氏兄弟身上时带着十足的真挚:“一家人岂能说两家话?”
“待范阳卢氏迁往长安,内子的裴氏一族与我国公府,都自当竭力帮衬,绝无半分推诿!”
这皆是极大的助力,那自然得尽心竭力地帮扶了!
这番话掷地有声,瞬间让卢回春心中大石落地,笑得极为开怀,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端着酒杯的手微微晃动:“那就多谢阿宴了!有你这句话,我卢氏在长安便安心了!”
卢照群与卢勉之也连忙应声,齐声说道:“多谢阿宴!”
陈宴脸上笑意不减:“无需多礼,自家人互相帮衬本就是分内之事。”
说罢,率先举起酒杯,目光扫过席上众人:“今日恰逢喜事,又得识亲人,实属难得。”
“来,咱们再饮一杯,共贺这缘分相聚!”
宇文泽见状,当即举杯响应,脸上满是爽朗的笑容:“阿兄说得是!这杯酒必须喝!”
于琂也端起酒杯,神色谦和,颔首道:“能见证这般亲缘相聚,实乃幸事,在下陪饮一杯。”
众人纷纷端起酒杯,酒盏碰撞的清脆声响,在暖阁内此起彼伏。
酒液入喉,醇厚的酒香在舌尖弥漫。
陈宴将空酒杯轻轻放在桌案上,指尖刚触及紫檀木的纹理,忽然抬手拍了拍额头,脸上露出几分懊恼又带着笑意的神色,朗声道:“谯我这记性,陛下给诸位的任命诏书,都差点忘了拿出来!”
话音未落,便探手向怀中摸索而去。
“任命诏书?!”卢回春、卢照群、卢勉之三兄弟皆是一怔,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彼此交换了一个满是惊诧的眼神,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们虽知晓此次归顺周国,必会得到封赏,却未料想诏书竟会在此刻、在此情此景下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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