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常年居于朝堂,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敌得过久经沙场的兵卒?
不过片刻挣扎,便被按得双膝跪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锦袍沾满尘土。
“砰”的一声闷响,王承基彻底傻眼了。
他难以置信地抬起头,额角渗出血迹,眼神里满是震惊与愤怒,厉声嘶吼:“库狄淦你干什么!”
库狄淦闻言,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微微俯身,理直气壮地朗声道:“自是抓你这个贼首啊!”
说罢,直起身,抬手重重一挥,指了指周遭混乱的府邸。
四处奔逃的仆役、散落的器物、兵卒搜查的身影,还有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与惊惶哭喊声。
顿了顿,又继续道:“不然,本公为何会如此兴师动众,深夜领兵围了你这侍中府?”
王承基被按在地上,脖颈青筋暴起,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诧异。
他瞪圆了双眼,死死盯着库狄淦,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人,嘶哑着声音质问:“贼首?老夫?库狄淦,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他身居高位数十年,向来谨言慎行,从未有过半点逾矩之举。
如今竟被冠以“贼首”之名,这简直是天大的污蔑!
库狄淦缓缓走上前去,站在王承基面前,居高临下地俯瞰着。
“胡言乱语?”他冷笑一声,声音陡然转厉,字字如惊雷炸响在王承基耳边,“本公奉陛下密令彻查,早已查出实情......”
“就是你王承基,暗中勾结奸贼,大肆造假常平钱!”
“那些粗制滥造的伪钱流入市场,搅乱钱法,致使物价飞涨,米珠薪桂,百姓无以为生,流离失所!”他越说越怒,“更可恨的是,你今日竟敢煽动不明真相的百姓暴起作乱,妄图趁乱颠覆朝纲,乱我大齐天下!”
“放屁!”王承基再也按捺不住,破口大骂,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变得尖锐,“你这纯粹就是胡扯!”
那脖颈赤红,额角的血渍顺着脸颊滑落,却毫不在意,只顾着高声辩驳:“老夫乃是大齐忠臣!”
“自入仕以来,辅佐先帝与当今陛下两代君王,夙兴夜寐,鞠躬尽瘁,为江山社稷耗尽心血!”
“岂会做出这等通敌叛国、危害百姓的逆事!”
库狄淦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目光扫过王承基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一字一顿道:“本公不妨告诉你,你藏在城外三十里处的假钱作坊,方才已被我军彻底捣毁!”
“作坊里的匠人、伪钱、模具,尽数查获,无一漏网!”
话音未落,探手入怀,掏出一叠折叠整齐的麻纸。
随即,指尖一松,麻纸便如雪花般飘落在,王承基面前的石板上。
“这是你手下管事、作坊匠人亲笔画押的口供,”库狄淦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些散落的纸,“上面写得明明白白,造假常平钱一事,皆是你王承基授意指使,分赃明细也一一列明,证据确凿!”
“铁证如山,莫非你还想抵赖不成!”
王承基死死盯着地上的所谓“口供”,胸口剧烈起伏,怒火与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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