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公府当时还随了一份厚厚的贺礼!
不过,陈某人听说,这位新妇薛夫人,管得极严,盯得还紧,特别禁止某人去烟柳之地.....
李璮脸上的爽朗笑意瞬间僵住,随即涌上一抹尴尬的红晕,连忙抬手掩住嘴,一连串的咳嗽声急促响起:“咳!咳咳!”
咳声渐歇,他悄悄给陈宴递了个眼神,凑近几步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苦笑:“大哥,揭人不揭短啊!”
目光飞快扫过两侧垂首肃立的绣衣使者,又补了句,“这么多人呢!”
李某人心里苦啊!
娶妻就像开盲盒一样,娶个贤惠的,就是祖坟上冒青烟了.....
奈何自己娶了个母老虎,脾气不太好,又很是霸道。
而且,他严重怀疑自家老爹,是故意这么选的,还在过门后,直接就给了管家之权!
陈宴见李璮这窘迫模样,压抑的笑意再也绷不住,仰头发出一阵开怀大笑:“哈哈哈哈!”
笑声在停尸房里回荡,驱散了大半阴寒,连烛火都似被震得摇曳不已。
笑了半晌才收住声,眼角眉梢仍带着笑意,却已抬手下令。
“来!”陈宴朝等候一旁的绣衣使者,招了招手,声音陡然转沉,朗声吩咐,“给袁五几人验尸!”
话音落下,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周身气场骤然收紧。
玄色衣袍下的身躯挺拔如松,眸中翻涌着锐利的光,扫过案上的尸体时,目光一凛,语气意味深长:“仔细查验,瞧瞧是见血封喉的烈性毒,还是早已暗中种下的慢性毒!”
倘若是慢性的毒的话,事情就更严重了.....
毕竟,这就代表着,那铁面人事先就筹谋着这一步了!
“遵命!”
六名绣衣使者齐声应和,声音洪亮整齐。
走到长案旁,六人分作三列,两两对应一具尸体。
他们俯身放下手中的乌木工具箱,卡扣开合间发出清脆的“咔哒”声,在寂静的房内格外清晰。
箱盖掀开,露出内里排列整齐的银针、薄刀、银匙、绢布等验尸器具。
左侧两人率先动手,指尖捏起银针,小心翼翼探向袁五的口鼻与指尖,银针尖端触碰到皮肤的瞬间,便泛起淡淡的青黑。
另一人则手持薄刀,刀刃极薄,轻轻划开死者手腕处的皮肤,动作精准得不见一丝多余,仅渗出少量暗紫色的血液。
其余几人也各有分工,或用银匙刮取死者嘴角残留的乌色痕迹,或用绢布擦拭皮肤,仔细观察色泽变化,时而低头凑近细嗅,时而相互递个眼神,全程屏息凝神。
一炷香的时辰悄然流逝,停尸房内烛火燃得更旺,映得众人身影在墙壁上明明灭灭。
六名绣衣使者陆续停下动作,开始有条不紊地擦拭器具、收纳工具箱,指尖的青黑痕迹在烛光下格外显眼。
“如何了?”陈宴率先开口,声音沉稳,打破了验尸时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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