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话音落,他转头朝殿外厉声高喊:“来人啊!”
“在!”殿外值守的禁军闻声而入,铁甲铿锵作响,齐刷刷跪在殿中,恭敬齐声应答,声震四壁。
“将宇文卬拖下去!”宇文雍目光扫过地上的宇文卬,沉声道:
“遵命!”禁军齐声领命,起身时动作整齐划一,快步走向瘫软在地的宇文卬,左右两人架起他的胳膊。
“皇兄!”
宇文卬被禁军架着胳膊拖拽,喉咙里溢出虚弱的呜咽,浑浊的眼珠艰难转动,死死盯着御座上的宇文雍,声音细若游丝却带着撕心裂肺的哀求:“皇兄连你也要舍弃臣弟了吗?”
他挣扎着想要抬起身,却被禁军铁钳般的手臂死死按住,只能徒劳地扭动脖颈,泪水混着嘴角的血迹淌下:“臣弟知道错了.....求皇兄再给一次机会.....”
哀求声凄婉绝望,却只换来大殿的死寂。
宇文雍端坐御座,眼帘微垂,始终未曾再看他一眼。
禁军毫不迟疑,架着宇文卬踉跄前行,拖曳的衣袍扫过那滩暗红血迹,留下蜿蜒的痕迹,径直将其拽出大殿。
宇文雍目光扫过阶下肃立的众人,声音沉稳如磐:“众卿家可还有其他要上奏的?”
陈宴率先躬身,宇文泽等人紧随其后,齐声应答:“臣等已无事!”
宇文雍抬手摆了摆:“既无他事,那便回各自官署,继续署理公务,莫要懈怠!”
“臣告退!”众人齐齐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沿着大殿两侧缓缓退出武德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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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
宇文祎快步追上前行的陈宴与宇文泽,躬身抱拳,脸上满是恭敬之色,声音压低却不失清朗:“国公、郡王,此番朝堂之事已了,下官就先行告辞了!”
作为为官十几年的老油条,宇文祎很清楚,凡事不能太功利太操之过急.....
要先留下好印象,然后过几日再携礼登门拜访。
陈宴缓缓颔首致意。
宇文祎见状,再度躬身行了一礼,不再多言,转身便快步离去,很快便消失在宫道拐角。
侯莫陈沂并肩走在宫道上,目光扫过陈宴沉稳的侧脸,忽然咧嘴一笑,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与熟稔:“国公,犬子最近在府上,没给你添麻烦吧?”
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指尖依旧摩挲着腰间玉佩,目光望向远方宫阙,语气意味深长:“阿潇、阿栩天资出众,又踏实肯干,本府很看好他们.....”
“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侯莫陈沂重重点头,脸上的笑意愈发真切,捋了捋颔下花白的胡须,沉声道:“有国公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
顿了顿,话锋一转,目光在宇文宪脸上停顿片刻,压低声音道:“这俩孩子年轻,也尚缺少磨砺,国公有什么需要跑腿的地方,可以多用用他们!”
说罢,又意味深长地瞥了陈宴一眼,拱手补充道:“老夫相信,国公的眼光和调教,定能让他们更快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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