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终于上前一步。
他整理了一下衣襟,对着御座躬身行礼,动作沉稳有度,朗声开口:“陛下,臣当时也与凉国公一同,被魏国公、安成郡王请去了现场.....”
话音落下,原本聚焦在宇文卬与宇文泽身上的目光,瞬间尽数转向他。
殿内死寂更甚,连宇文卬的呜咽都戛然而止,只余下宇文祎清晰有力的声音在大殿中回荡:“在屋中目睹了,谯王到来后的全过程!”
宇文卬本已绝望,听闻宇文祎开口,像是濒死之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浑浊的眼珠骤然亮起,眼底迸发出难以置信的狂喜。
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不顾满身尘土与血迹,踉跄着扑向宇文祎,声音因激动而嘶哑颤抖:“对!”
“小宗伯也在!”
他死死拽住宇文祎的官袍下摆,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眸中燃烧着孤注一掷的希望,连连哀求:“兄长你可得替本王,说一句公道话呀!”
这位谯王越说越急切,语无伦次却带着极致的期盼。
他俩同姓宇文,又是族兄弟,身上流着相同的血,宇文卬不信会颠倒黑白!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二人身上,连侯莫陈沂都微微侧目,宇文雍更是端坐御座,静待小宗伯的下文。
宇文祎的衣袍下摆甩开一道凌厉的弧线,随即“噗通”一声双膝跪地,抬手直指自己的脖颈,目光如铁、语气重逾千斤:“臣能以项上人头担保....”
“若有半句虚言,臣甘愿领受腰斩之刑,头颅悬于城门之上,以儆效尤!”
宇文卬死死盯着宇文祎跪地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竟忘了呼吸。
屏气凝神间,连额角淌下的血迹都浑然不觉。
他见小宗伯郑重叩首、直指脖颈立誓,要为自己辩白,浑浊的眼珠瞬间瞪得滚圆,眼底死寂的荒芜骤然被狂喜点燃,浑身血液都似要沸腾!
人间还是有公理在的啊!
族兄竟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
对不住了,谯王............宇文祎眼角余光瞥了眼宇文卬,心中暗中呢喃一句,随即猛地挺起胸膛,双臂抱拳高举过顶,声音振聋发聩:“魏国公,安成郡王,凉国公所言,句句属实!”
显而易见,这位被宇文卬视为救命稻草的族兄,卖他买的毫不犹豫。
毕竟,同族情义跟自己的利益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能令自己这个边缘的宗室子弟,借此机会搭上太师父子,以及魏国公,这再值当不过了!
质疑凉国公,理解凉国公,成为凉国公,超越凉国公!
“???”
宇文卬脸上的狂喜瞬间凝固,像是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浑身的血液骤然冻结。
他僵在原地,嘴巴张得老大,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眼底的亢奋与希望,在这一刻尽数碎裂成齑粉。
怎么也没想到,背刺居然会来得如此突然?!
宇文祎跪在金砖之上,腰背挺得笔直如松,目光锐利如刀,再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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