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抵达伏俟后,围而不攻,就是在等待于他们国境内,烧杀劫掠的五路大军汇聚!
乞伏触状将最后几个缩在垛口后偷懒的兵卒,踹得挺直了腰杆,又厉声叮嘱了负责巡夜的队正两句。
这才转过身,皮靴踏过城砖的声响,带着余怒未消的沉重。
他走到翟潘密与赵叙奉身侧,目光越过两人肩头,落在远处那片愈发庞大的周军大营上。
方才紧绷的下颌线缓缓松弛,取而代之的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此子怕是已经不输于他的祖父了!”
乞伏触状的声音里没了先前的怒喝,只剩难掩的凝重,他抬手按在冰凉的城墙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砖缝,“当真是一脉相承的能征善战啊!”
其实与周军作战,乞伏触状是有心理阴影的.....
因为当初领兵指挥,败在周国那位柱国大将军手上的,也是乞伏触状。
是故,他深切知道陈虎用兵的可怕.....
翟潘密的目光仍胶着在周军大营的方向,嘴唇翕张着,好半天才喃喃念出声:“听说陈宴如今才十八岁.....”
“再给他些年月,不知会成长到何等可怕的地步!”
话音刚落,夜风突然卷着一股凉意掠过城头,吹得他鬓角的发丝簌簌发抖。
那凉意仿佛不止来自夜色。
更顺着脊椎猛地往上窜,翟潘密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后颈的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一股莫名的恐怖攥紧了心口,连呼吸都滞涩了几分。
乞伏触状闻言,缓缓摇了摇头,胸腔里积压的浊气顺着嘴角溢出,在夜风中瞬间消散:“那些事尚远,还是顾着眼前吧!”
“倘若王城再陷落....”
他的声音沉得像城根下的老砖,目光死死钉在城外的营地上。
顿了顿,喉结用力滚动了一下,语气里满是压不住的焦灼,“那咱们吐谷浑可就被这对祖孙,彻底钉死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了!”
话音落时,按在城砖上的手猛地攥成拳头。
祖父打完孙子打,还都是大胜的话,不就成笑柄了吗?
活脱脱的战功提取器!
十之八九还可能,被周国的文人编成话本,为世人所取笑!
翟潘密猛地抬起低垂的头颅,鬓发在夜风中根根立起,先前的凝重被一股自信取代:“城中粮草充足,城墙又坚固,守一两年不成问题!”
说着,粗糙的手掌重重拍在冰凉的城砖上。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城头格外清晰,连指尖沾着的沙砾都被震落。
那年伏俟城的加固,他翟潘密是参与了的。
夯了三遍土,外层又砌了丈许厚的条石,极其坚固,绝对的易守难攻。
而且,毕竟是王庭所在,光青稞麦就堆满了三座粮仓,还有腌制的牛羊肉,足够全城军民支应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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