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铛!”
那最后一箭,带着寒光划破空气,距离钟立房不过数尺时,他瞳孔骤缩,猛地侧身伏在马背上,同时挥起弯刀横劈——
一声脆响,刀刃精准磕在箭杆上。
箭矢被震得斜飞出去,擦着其鎏金冠耳坠钉入旁边的泥土里,箭尾还在嗡嗡颤动。
钟立房直起身,抹了把溅在脸颊上的尘土,望着贺拔乐策马远去的背影,眼底的红血丝愈发浓烈,咬牙切齿地低吼:“又是那箭术神准的周军大将!”
旋即,狠狠一甩马鞭抽在马臀上,战马吃痛长嘶,速度又快了几分。
“千万别让老子逮到,否则一定将你十根指头,都给剁了.....”钟立房攥紧弯刀,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声音里满是暴戾。
双手指头都没了,看他还能用什么射箭!
而且,钟立房记得清楚,不少弟兄都是折在了他的手上,必须要将他狠狠折磨而死,方能以泄心头之恨!
“咬紧些!”
夏侯顺俯身贴在马背上,头盔上的红缨被疾风扯得笔直,双眼死死盯着前方周军骑兵的背影,瞳孔因暴怒而缩成针尖,脸上的肌肉扭曲成狰狞的模样。
他一手死死攥着缰绳,指节泛白,另一只手挥舞着弯刀,朝着左右的骑兵厉声大喝:“绝不能让周军,再逃窜地没影了!”
马蹄声震得大地发颤,他的吼声穿透呼啸的风声,清晰地砸在每一个士兵耳中:“谁要是生擒了陈宴,赏银万两,牛羊千头,奴隶百名,美妾五十!”
话音未落,夏侯顺再次猛地一甩马鞭,狠狠抽在马臀上,战马吃痛长嘶,四蹄翻飞,瞬间又拉近了些许距离。
他盯着前方周军队伍末尾晃动的旗帜,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他们跑不了多久了!前面就是枹罕盆地,那是死路一条!”
“这么多赏赐?!”
左右两侧的吐谷浑骑兵,听到如此重赏,先是齐齐一愣,眼中满是震惊,连催马的动作都顿了半拍——
这样的赏赐,是他们在草原上搏杀十年都未必能得到的!
下一刻,不知是谁先爆发出一声嘶吼:“冲啊!活捉陈宴!”
瞬间,所有骑兵像是被抽了一鞭子的烈马,眼睛里燃起贪婪与狂热的光。
他们纷纷俯身贴在马背上,一手死死攥住缰绳,一手将弯刀咬在嘴里,用尽全身力气催赶战马,马蹄蹬地的力道大得溅起半尺高的尘土。
马蹄声密集得,如同暴雨砸地。
嘶吼声、马鞭抽击声、战马的嘶鸣声混杂在一起。
连风都被这股狂热的势头,裹挟着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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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奔了不知多久,夕阳已沉至西边的山巅,将天际染成一片金红。
“呼~呼~”
王雄勒住马缰,胸膛因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汗珠顺着他的下颌线滚落,砸在马鞍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他抬手抹了把脸,目光穿透暮色,指着前方隐约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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