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口那几个侥幸躲过一劫的流民兵卒,此刻瘫坐在地上,看着后方冲天的火光和不断传来的惨叫,脸上满是惊恐。
“是上天都在襄助陈宴大人!”先前抱怨值守的小个子声音发颤,指着谷内的火海,“一定是这样的!”
矮胖的兵卒连连点头,双手合十对着火光的方向不停作揖:“咱们可不能违逆天意!”
带疤的兵卒扔掉手里的短刀,声音里满是绝望,“再与之对抗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那“神迹”太有说服力,绝大多数流民叛军,只剩下对“天意”的敬畏和对死亡的恐惧.......
关口另一侧,三个受了轻伤的流民叛军,正缩在一块断石后喘着气,脸上满是惊魂未定。
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眼神狡黠的年轻兵卒虞庆则,忽然拽了拽身边两人的衣袖,冲他们使了个眼色:“哥几个,沈之焉与明烁在那边!”
他压低声音,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我有一个主意.....”
俨然一副点子王的模样。
“什么意思?”两人不明所以,下意识问道。
虞庆则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越发阴鸷:“大势已不可逆,咱们总不能空手,投奔陈宴大人吧?”
通天会败局已定.....
为了自己的前途,得给陈宴大人纳个投名状啊!
另外两人对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
他们悄悄捡起地上的粗麻绳和石块,猫着腰压低身子,借着断石和乱草的掩护。
一步步朝着正全神贯注盯着,关内火海的沈之焉与明烁,摸了过去......
关内的爆炸声终于渐渐平息,只剩下余火燃烧的噼啪声和零星的呻吟。
可还没等积石关内的人缓过神,一阵震天动地的杀声突然从外边传来——
“杀啊!”
“杀啊!”
声音如雷贯耳,震得人耳膜发疼。
关口幸存的流民叛军,纷纷抬头望去,只见远处的山道上亮起无数火把。
密密麻麻的人影手持刀枪,正朝着关口冲锋而来,甲胄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是...是朝廷的天兵到了!”一个兵卒瘫坐在地上,指着那片涌动的火光,声音里满是绝望。
“是陈宴大人麾下的天兵到了!”
其他人也瞬间慌了神,看着那气势如虹的队伍,再想起关内的惨状,哪里还敢抵抗。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最先冲到关口的渭州兵,列成整齐的队列,手中长枪直指幸存的流民叛军,为首的校尉声如洪钟:“愿活者放下兵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话音刚落,几队渭州兵已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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