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钱粮,稳定局势。
完全不可能会形成,大规模的流民.....
怎出现如此变故呢?
真是咄咄怪事!
这里面透着诡异,很不对劲.....
陈宴抬手将文书递向身侧的公羊恢。
公羊恢忙躬身接过,目光刚落在“吐谷浑叩关”几字上,便听得殿上一声怒喝炸响。
“河州的刺史、都督都是饭桶!”
“干什么吃的!”
宇文沪一掌拍在案上,刚归位的茶碗又晃了晃,茶汤溅出几滴在案牍上。
他胸膛剧烈起伏,指着文书的方向怒斥:“这两个庸才,守土无方也就罢了,竟纵容流民作乱、外敌入侵!”
“居然能让人蹬鼻子上脸,到这个地步来!”
“把我朝边疆当成了予取予求的囊中之物,他们有何颜面见天下百姓!”
陈宴默立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带,若有所思,脑中反复梳理着,文书里关于流民起事的时间、吐谷浑叩关的路。
眉头拧成一个深深的川字,脸色比方才更添了几分凝重。
待大冢宰爸爸的怒声稍歇,陈宴才上前一步,垂首沉声道:“大冢宰,或许这并非是河州刺史、都督失职.....”
这场叛乱与外敌入侵,有太多的不对劲之处.....
流民叛乱虽起于仓促,却能精准避开州府驻军的布防。
吐谷浑这些年,向来只敢在边境骚扰,此次竟能一举突破关隘。
这两处太过蹊跷,倒像是有人暗中引导,里应外合。
若仅是地方官渎职,断不会乱得如此“周密”!
而且,时间上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宇文沪本还余怒未消,闻言眉头一挑,语气带着几分不耐,几乎是脱口而出:“阿宴,你与那二人并无交情,没必要替他们开.....”
但脱字还未出口,他猛地顿住,玄色袍袖下的手微微一僵,似是意识到了什么,“等等!阿宴你这是何意?”
随即,目光锐利地盯住陈宴,语气里的怒火被急切取代:“可是有什么发现?”
陈宴微微颔首,目光愈发深邃,语气沉凝:“大冢宰,这里面疑点颇多.....”
顿了顿,略作措辞后,又继续道:“区区食不果腹又未披甲的流民,怎会迸发出这等冲击力?”
“您觉不觉得此次这叛乱,与此前秦州的叛乱,似乎又有些过于相同.....”
并非陈宴瞧不起流民叛乱成军,而是在这个时代,军队是否披甲,战斗力的差距是极为悬殊的。
河州兵虽非精锐,却也是受过操练、配备刀枪盔甲的正规军。
一群饥寒交迫的百姓,既无指挥调度,又无器械优势,怎会有如此强悍的战斗力,还能精准摸到粮仓位置,甚至击溃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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