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缓缓松开手,指腹还残留着她唇上的微凉。
他叹了口气,语气稍缓,说道:“应该不是来要咱们性命的.....”
顿了顿,略作思索后,又分析道:“真是这个意图,来得就不是这二位,而该是明镜司陈督主了!”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那位大冢宰堂兄虽说强势,却不是一个滥杀亲族之人.....
这一年以来,死在他手上的宇文氏族人,也就仅有宇文俨一人。
而自己从未得罪过他,没理由会动刀兵。
更何况杀人之事,向来都是陈大督主来办的,他们没必要多此一举.....
想通这一层后,宇文雍的心倒是定了不少.....
王楚颜的手紧紧按在胸口,能清晰摸到心脏“咚咚”地狂跳,像是要撞破胸腔般急促。
她眼眶里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滚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惶恐不安:“夫君,那咱们现下该怎么办才好啊?”
“妾身....妾身好怕!”
说着,身体微微发颤,下意识往宇文雍身边靠了靠。
宇文雍抬手,用指腹轻轻拭去王妃脸颊的泪珠,掌心带着几分温意,声音也放得柔了些:“只能见招拆招了.....”
他抬眼瞥了眼窗外,夜色已浓,眉宇间又添了几分急切:“王妃,来替本王更衣!”
宇文雍可以肯定不会是杀身之祸.....
而能让那两位前来的,也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必须要去应对。
他心中预期最坏的结果,顶多就是被流放.....
王楚颜连忙点头,用袖口蹭了蹭残余的泪痕,声音还带着点未平的哽咽,却强撑着定了定神:“好。”
“妾身这就来.....”
随后,两人朝内室走去。
~~~~
鲁王府。
暮色漫进前厅,檐下灯笼透出暖黄光晕,映着案上温着的茶盏。
宇文沪端着茶碗,轻轻吹了吹浮沫,目光扫过厅内——
没有鎏金饰件,没有锦绣帷幔,连梁柱都只刷了层清漆,唯有墙角一盆修剪齐整的松柏,添了几分生机。
宇文橫放下茶盏,指尖摩挲着素面瓷碗的纹路,看向身旁的大哥,语气里带着几分赞叹:“阿雍这日子,倒是过得简朴.....”
偌大的鲁王府,没有富丽堂皇的装饰,连招待贵客最好的茶,都是寻常货色.....
放眼京中勋贵府第,能如这位堂弟般的,真是少见至极。
“嗯。”
宇文沪抬手端起茶碗,青瓷碗沿碰过唇瓣,温热的茶水滑入喉间,缓缓颔首,眼底露出几分认可:“阿雍就是个不喜奢靡的性子.....”
他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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