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宇文沪在群臣猜测纷纷之时,忽然抬手,宽大的蟒袍袖子在晨光里划出一道沉凝的弧线。
他指尖悬在半空,缓缓落下,最终指向最前列那片刺目的空位,声音比方才更玩味了几分:“想必大家已经发现了,今日独孤昭、赵虔、颜之推、杨钦等人,没有前来上朝吧!”
殿内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指尖投了过去。
“还真是!”阴寿、苏让等官员,不由地点点头。
而心头几乎同时泛起了同样的猜测:“大冢宰说得关乎存亡之事,恐怕十之八九与他们有关......”
这几位不可能平白无故不来的!
其中必定有大事发生!
宇文沪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有难以见底的深邃。
“这几位日后再也来不了了!”他终于出声,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笃定。
字里行间,皆是意味深长。
宇文俨浑身一震,方才强压下去的慌乱瞬间冲破了堤坝。
他攥着龙袍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硌得掌心生疼,却浑然不觉。
“再也来不了了”——这几个字像尖锐的铁锥,狠狠扎进心里,让其后脊一阵发凉。
刹那间,不好的预感像潮水般涌上来,几乎要将小皇帝淹没。
少年人终究藏不住情绪,声音里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发颤,却还是努力维持着帝王的威仪:“大冢宰这是何意!”
宇文沪宽大的蟒袍袖子,在身侧轻轻一甩,暗紫色的绸缎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四爪蟒纹仿佛骤然活了过来,透着森然的杀气,朗声道:“赵杨颜等人昨夜,于楚国公府中,密谋宫变造反,欲在今日早朝时作乱......”
“要提着本王的头颅,再逼宫夺位!”
这话如重锤落地,殿内响起一片倒抽冷气的声响,有官员腿一软,差点当场跪倒。
小皇帝瞳孔骤缩,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造反?赵虔有这个胆量?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不等他消化这惊人的消息,宇文沪的话锋已陡然一转,目光如利剑般射向最前列那抹紫色年轻身影:
“不过,托先帝与陛下洪福,被陈督主事先洞悉阴谋,已率明镜司之众尽数生擒拿下了!”
这话一出,所有目光“唰”地一下全聚集在陈宴身上。
那紫色身影依旧立得笔直,帽翅下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神情。
只在被提及的瞬间,微微颔首,算是领了这份“功劳”。
宇文俨望着阶下那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心头的惊涛骇浪更甚——陈宴不仅没死,还成了宇文沪口中平定叛乱的功臣?
“大司寇谋逆?”
有秋官府属官闻言,眉头紧蹙,喃喃开口:“这也太....”
但话还未说完,就被旁夏官府属官所打断:“太什么?”
“赵虔心怀不轨,根本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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