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盛松开奚午蔓的手,起身穿好外套,走出卧室。
门打开,映入楼盛眼中的,是穆启白的脸。
穆启白身后,还跟了好几个男人。
“有事?”楼盛语气平淡,近乎不耐烦。
“你把我未婚妻带来你这里,你说有事没事?”穆启白皮笑肉不笑。
“哦。”楼盛稍稍侧身,让出道,“你一个人进来,我这屋小。”
穆启白毫不畏惧,夺过身后人手中的棒球棒,独自进屋。
“卧室在那。”楼盛懒懒地,指给穆启白。
穆启白握紧棒球棒,直奔卧室。
卧室没人。
床上、床底、柜子,任何可能藏人的地方,都没人。
“你把我未婚妻藏哪去了?!”穆启白紧紧抓住楼盛的衣领。
“她一个大活人,我能藏哪去?”楼盛不急不躁。
“我警告你,奚午蔓是我未婚妻,你要是敢碰她,我保证你死得很惨!”
“我也警告你,这是我的房子,你要是再吼,我保证告你私闯民宅。”
穆启白松开楼盛的衣领,嫌弃地拍拍手,走出卧室,还不忘阴阳:“真不知道楼德淳怎么会有你这么个道德败坏的儿子!”
“确实。”楼盛跟在他身后,“不知道穆律怎么会教出你这么个品行败坏的儿子。”
穆启白白了楼盛一眼,没继续这无聊的斗嘴。
当务之急是找到奚午蔓。
暴躁地打开卧室旁紧闭的房门,穆启白愣了一下。
屋子里到处是颜料、刀具、铜板、各种笔和各种纸。
他急切找到的奚午蔓,衣冠楚楚地坐在长条工作台前的椅上,被他粗暴整出的开门声吓呆在那里。
她手中拿着笔,面前的长条金属板上盖着复写纸。
“你在这里做什么?”穆启白问。
“我想学一学创作铜版画,不能吗?”奚午蔓以问作答。
“学铜版画非要到这里?”
“为什么不能到这里?”
“这是一个单身男人的公寓!你是有未婚夫的女人!你说为什么?”
“噢。”奚午蔓轻轻放下笔,“我倒好奇,我前脚刚到这,您就追来了,您是找了人监视我?”
“你是我未婚妻!我监视你又怎么了?!”穆启白大步上前,一把将奚午蔓从椅上拽起,半拉半拖地往屋外走。
“放开!”奚午蔓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您最好知道您做了什么蠢事。”
不等他答话,奚午蔓大步朝入户门走去。
门口的人见奚午蔓气冲冲地走出来,想拦,到底没敢,任她离开。穆启白追到门口的时候,奚午蔓已下了好几层楼。
一到马路边,奚午蔓随手拦下辆出租车,直回虚烟院子。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收看ABC播送的新闻。
不过是些老生常谈,没什么意思,奚午蔓打开阅读器,看还没看完的书。
时间很快就混过去。天黑下没多久,奚午承就回来了。
她刚站起来,还没开口,就被奚午承止住。
“希望你不会再跟我提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奚午承把领带搭在沙发扶手上,“穆启白已经讲得够清楚了。”
“哥哥认为,我连学习铜版画的自由都没有了,是么?”奚午蔓问。
“我说过,在穆启白把订婚戒指戴到你手上之前,跟任何可能破坏你们婚约的人保持距离。这很难吗?”
“我为什么非要他给我戴上戒指?”
“你自己的选择,你该问你自己。”
奚午蔓脑袋一偏,避开奚午承的视线,赌气般开口说:“我不想跟他结婚。我受不了跟那样的人过一辈子。”
“你认为订婚跟结婚是一回事?”
“不是吗?”奚午蔓重新看向奚午承,“订婚然后结婚,然后生小孩,然后一辈子被绑死在那个家庭里。”
“你想得可真够多的。”奚午承转移话题,“先吃饭。”
吃过饭,那个话题也没再被提起。
从晚餐结束开始,奚午承就一直很忙,根本没时间在乎她的婚事,也没心思听她谈对婚姻的看法。
奚午蔓早早就缩进被窝,闷闷不乐。
她烦极了。
最烦的莫过于她自己。
如奚午承所说,选择是她自己做的。除了她自己,也怪不了别人。
但就是很烦。
为什么他要那么忙?为什么他有打不完的电话开不完的会?为什么他不能抽点时间听她说说她对这门婚事的看法?为什么她不能取消婚约?反正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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