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您何必向我道歉呢?您又没做错什么。
虽然他的本意不是惹她不高兴,但她是因为他说的话生气,他该向她道歉。苏慎渊如此说。
“道歉是要拿出诚意的。”她抄着双手。
“你想要什么?”
除了今天晚上被他收留,她什么都不想要。
苏慎渊爽快,拿出了诚意。
奚午蔓睡得倒安稳,只是没想到大早上会见到水西月。她差点以为水西月是来以正宫的身份进行恐吓的。
而水西月只是把一沓资料递到苏慎渊手中,与他讲了几句什么,就离开了。
奚午蔓暗松一口气。
水西月又转身回来。
奚午蔓刚刚松下的心弦骤然绷紧,险些断掉。
好在,水西月只是回来向她道别,奚午蔓忐忑回应,
听见门被关上,奚午蔓还是不敢相信,水西月就这样离开了。
没起疑心吗?
奚午蔓继续吃着杂酱面。
那位水西月女士认为,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艺术家,是不染尘世烟火吗?就像媒体说的那样。
还是说,她认为,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人,毫无威胁?
就像一个二十岁的人不会认为刚出生的婴儿存在威胁一样?
不但不存在威胁,反而需要照顾。所以她专门折身回来说再见?
奚午蔓看向客厅。
那里,苏慎渊坐在沙发上,认真翻看刚刚水西月给他的资料,迅速扫视完毕,起身进到书房。
书房的门半掩,从门缝里传出说话声,断断续续,听不清。
奚午蔓并不好奇那具体的聊天内容,很快把注意力从自书房传出的声音移开,开始思考自己的事。
除了葱头,还是葱头。
天使与葱头的故事在脑中发酵、发酵、膨胀、膨胀,几乎包裹全身。
窒息。
罪人不该待在天堂。
我该待在地狱之湖。
活该被硫磺火焚烧。我有罪。苏慎渊。
早饭后,苏慎渊在去公司之前,送奚午蔓回到虚烟院子。
除了“谢谢您,再见”,奚午蔓一句话都没说。
她什么也不想说。说什么都不合适。
心虚的时候,连再正常不过的呼吸或是眨眼都很可疑。
担心被抓住把柄,担心遭到审判。
画室里,一如往常,浓烈的颜料味。
那幅半成品很显眼。
黄铜的光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