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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属于谁?
为什么该?
上帝的教义。该死的上帝。
被撕碎的身体,又被拼到一起,完好如初,完美的布娃娃。无可挑剔。
漆黑的屋子。漆黑的墨。
冰凉的手脚,冰凉的肠胃。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还活着。这顽强的生命,要命的求生欲。不可思议。
见他色美,起心私之。
自找的。生不如死。自找的。
压良为贱,谩蓦愚人。
死掉就可以解脱。无聊。无聊。
嗜酒悖乱,骨肉忿争。
去死。都去死。
胡不勉而行之?
行个屁。
太上曰。
曰个屁。
没完没了的循环,没完没了的轮回,没完没了。
该。该。该。最该通通毁灭。
地球照常转动,太阳照常升起。这没完没了的冬季难得有太阳。
今天没有太阳。又是雪天。没完没了。该死的乌云,该死的雪。
女佣推开门,把一碗热汤放到奚午蔓面前,只说:“该吃饭了。”
吃吃吃。吃个屁。饿死算了。
奚午蔓慢慢放下笔,捧起汤碗。
汤水分明冒着滚滚热气,奚午蔓却感受不到任何暖。
冻僵的手只习惯写字,喝汤可太艰难了。被压迫的双手表示抗议。
汤碗掉了,沿奚午蔓的裤腿往下滚滚滚滚滚。
啪嗒,碎掉。
很奇怪,没有被烫伤,也没被飞溅的碎片割伤。但奚午承急了。
破天荒的,奚午承在中午回到虚烟院子,只为看看奚午蔓的伤势。
确定她没受到汤和碎瓷片的伤害,奚午承松了口气,轻抚着她耳边的发丝,轻声细语安慰她——他认为她受了惊。
然后,奚午承转身开掉那个送汤的女佣,像下令处理一袋垃圾,毫不留情。
像是担心奚午蔓的人身安全会再受到威胁,奚午承把她带在身边,一起出席下午的商业活动和天黑后的晚宴。
奚午蔓始终一言不发,面带感激上帝赐予的生命的虔诚微笑,应付每一位搭话的人。
她不用说一个字。奚午承在身边,她甚至不用微笑。
习惯使然,她保持天荒地老的客气。
滴酒未沾,温文儒雅的奚午承,在晚宴结束后,立马带着他疼爱的妹妹离开饭店。
雪还在下,似乎永远不会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