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冯砾很显然是要报复,为自己当年被骗找回面子。
桃染染被拖拽着离开,可却异常冷静,直挺挺地瞪着冯砾,“你们放手,我自己跳。”
冯砾扬着下巴,吩咐道:“让她扑腾得还剩最后一口气时,再救上来,别叫她死在咱们地界。”
“我倒要看看京郊码头到底有没有人接她。”
她没听到后面冯砾说什么,她在河里沉了下去。
桃染染的水性很好,刚才听到冯砾要把她扔下去时,她还有些庆幸,至少不会在冯砾的爪子下惨遭毒手。
她只要憋足了气,趁着他手下不备,游远了,相信他们在水底是找不到她的。
不过很快,桃染染就有些慌了。
冯砾派了四个手下,围着她,看着她涨红了脖子在水里憋气。
在她承受不住往上游喘了口气时,还会好心的等上一会,再用力将她按下水面,如此反复。
最初她还能冷静隐忍,可一刻钟后,她猛的游出去一大段,大喊着,“有人强抢民女......救命。”
她渐渐要开始发疯,可在她濒临崩溃时,冯砾的手下将她拖着游到船边,拽上了甲板上。
最后,冯砾手下把她推进大船的底仓里,直到过了两日,她被冯砾打了一顿,让她在一张借据上按了手印,扔到了码头。
还警告她,尽快还钱。
桃然然脸色惨白,且正巧天空下起了雨,雨滴打在脸上,生疼。
她吃力地爬起来,看到的是灰蒙蒙的天,码头上停泊了好些船舶,不是她上船时的沽上码头。
雨势渐渐变小,她费力地往前走,那边官道上有一行人,为首一人穿着官服,她要报官。
等她终于走到那人面前时,那人却戒备地看着她,桃染染从腰间拿出萧暮给的令牌,这才缓和了面色。
“你认识大理寺少卿萧暮?”
桃染染哆哆嗦嗦,低声说:“是,我帮萧大人送信,回程时遭了水匪,将我的盘缠抢了,还推我入水。”
她身上的泥泞,像是佐证了她的说辞。
男人满含同情的语气说道,“你能遇上我,也是巧了,我下了值来码头取今儿个到港的螃蟹,我外祖母每年仲秋节后都会邀战王府老太君来京郊吃蟹赏菊,萧暮今日也来,我这就送你过去。”
男人说自己是清河崔家的,名唤崔凌霄。
崔凌霄让车夫去雇了个丫鬟,陪着桃染染去成衣铺子挑了身衣裳,桃染染脱衣服时看见身上有些青紫的痕迹,好在都是皮外伤,没有大碍。
换好了衣裳,马车将桃染染送到了崔凌霄外祖家秦府,正好在门口遇到了萧暮。
她穿了一身白色棉麻交领宽袖窄裙,随着步伐轻盈,衣阙飘飘,嘴角挂着一抹淡然的微笑,“萧大人,这是萧都使签好的文书,案子可以推进了。”
就是在最紧要的关头,桃染染也保护好了文书,她知道要走水路,提前将文书折成小块放进了鱼肚里,又封了油布藏在里衣中。
崔凌霄的小厮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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