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丝质的长袍便坐下来。
她这一年所有购置的衣物外裳皆是云锦或是蜀锦,寝居里穿的披帛也是宋锦和蚕丝居多,倒是弥补了从前苦楚穷困的生活。
只是丝绸委实轻薄,身上四处浅浅的牙印和红痕,映衬得似有若无,引人遐想。
等萧迟沐浴出来时,就看见桃染染一点形象不顾地在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见她抬头时眼波流转的模样,心跳不由又加快了几分。
萧迟心念一动,将桃染染抱起来,自己坐在桌前,把她放回腿上,“喂我。”
桃染染只觉脚下一空,待坐到男人腿上时,吓了一跳,嘴里的粥还没来得及咽下,呛得咳了起来。
有些咳的止不住时,萧迟倒是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安抚孩童,并无一丝不耐烦的神色。
“喷到我身上,可不是白白洗了一回。”
说着便低头亲吻上她吃到嘴边的米粒儿,长臂环着桃染染的腰,修长的手指刮了一下她的手背,示意她喂他吃粥。
桃染染看向墙壁上映出的两人的身影,倒是与好些年前和谐温暖的夜差不离。
看起来就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彼此间有情义的璧人一般。
便是冷了心肠许久的桃染染此刻,也由着心境温软了一刻,她一手舀了一勺温凉的米粥,一手端起萧迟的下巴,将粥送进他嘴里。
喂了半碗,她搂着萧迟,温柔地拂过他的发丝,他像是居家的郎君,穿着里衣,散着长发靠在她的怀里。
“谁弄的?”
他盯着她手腕上的红痕。
“不用你管。”
萧迟倒也没说什么。
他知道那是张景荣原配生的长子,原本萧迟是记不得这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的,只是暗卫给他汇报了一下。
他便听了个完全,张云生如今才是个七品礼科给事中。
这样的人居然还是个礼部仪制清吏司的官员,萧迟想着这礼部也该查一查了。
她歪着头用脑袋轻轻撞了一下萧迟。
如今摆脱不开他,桃染染索性就将心一横,媚眼如丝地亲了亲他的眼睛,道:“你要我陪你,便由着你,可这只能是我们两人之间的秘密,可以吗?”
她继续亲吻着他的眼睛,不让他睁眼看见她眼底的挣扎,还有她的不甘心。
跟危险之人相处,但凡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我还可以帮你挣银子,至于其他的,我们互不干涉,可否?”
别说她有现代人的意识,便本就是古代女子,她也绝不可能让自己成为让人随意打发的外室,或是可由人随意纂养买卖和赠予的小妾。
更遑论他还有一个家族联姻的傅大姑娘相伴。
萧迟笑了,“你倒是放得开。”
讽刺意味十足。
桃染染眨了眨眼睛,勉强吞下心中冒出来的酸涩,对上他几乎是轻蔑的眼神,道:“是你说的,我也不必不需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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