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而姜灵很认真地看着他,微微俯下身:“你不说,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不想。所以,如果你想让我给你包扎的话,你就说出来。”
怎么说?
我想要你给我包扎,请你帮我包扎吧。是这样说吗?
郁翎活了这么大,还从没和人说过这种话,身边的人都是十分知趣又有眼力见的,有些话根本不用直说,身边人就会主动做了。
而且姜灵这话很奇怪。
像在教家里的宠物向主人提要求一样……
这话如果换成别人说出来,他肯定会以为对方在恶意拿他取乐,把他当狗逗,但这话是姜灵说的。
郁翎又看了她一眼——
少女金眸透亮,像澄澈漂亮的琥珀,看不见一点戏弄的痕迹。
没有恶意,全是善意。
那股火气被强压在胸腔中,郁翎僵硬地扯唇:“想。”
姜灵没反应过来:“啊?想什么?”
“……想让你给我包扎。”
*
姜灵包扎的技术并不好。
以往她若是受了什么伤,都是徐梦鹤帮她处理的,因此她处理伤口的经验也少得可怜,即使很认真,但还是把郁翎的伤口处理得又绷开了,流了不少血,之后又用纱布一层一层包成了臃肿的粽子。
等她走后,
侍从进了屋,看见郁翎的手,大惊失色:“主、主子,您这手……”
郁翎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这是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左脸的梨涡若隐若现:“嗯?”
侍从瞧出来他心情不好,大气不敢喘,觑着他的神色,揣测他的心思,干脆说了几句贬姜灵的话:“这姜姑娘怎么能把您的手包成这样?笨手笨脚的。”
郁翎不说话。
侍从又道:“也不知道她有什么特殊的,您主动和她交朋友,还帮她做符。”
这话倒不是为了捧哏,是真心疑惑。
他跟了郁翎很多年,这些年,郁翎的脾气一直都很不好,
别说和谁做朋友了,之前有人在郁翎面前连着献了半年殷勤,最后那人站在人堆里,郁翎都没认出那人。
虽说他知道,郁翎好像有些脸盲,不太认人,但声音、装扮、身高这些比较明显的特征,只要稍微留心,还是能记住的,但郁翎也懒得记,不想在无关之人身上花心思。
侍从将疑惑问出来,就听见郁翎轻声道:“朋友?”
这语气听起来好似有些轻蔑,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那侍从摸不清郁翎的态度,索性不提了,又换了个话题:“不过您说,这姜姑娘要做隐息符是干什么?”
郁翎慢条斯理:“我哪儿知道。”
那侍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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