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在府中一手遮天,到处都是她的眼线爪牙,姑娘您一个人孤立无援,不知受了多少委屈。如今看到您能凭自己的本事,逼得王氏低头,夺回夫人的嫁妆,老奴这心里……总算是能放下半桩心事了。”
程锦瑟摇了摇头:“嬷嬷说哪里话,这次若没有您在外面帮我造势,事情绝不会这么顺利。”
柳嬷嬷连忙摆手,擦去眼角的泪,叹息道:“老奴能帮上什么?不过是动动嘴皮子,传几句闲话罢了。关键还是姑娘您自己心思缜密,懂得打蛇打七寸,一击即中,不给对方留半分喘息的余地。唉……”
“若是夫人在天有灵,看到姑娘这般出息,也该为您感到欣慰了。”
程锦瑟轻声道:“嬷嬷,眼下正是关键时刻,等会儿嫁妆送来,还需要您帮我仔细清点。”
“姑娘是担心王氏在里头做手脚?”
柳嬷嬷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
程锦瑟点点头:“自然。府里这些年的开销越来越大,父亲光是养着那一院子的美妾,就是一笔巨款,更别说他在外面还惯于摆阔充场面。”
她声音压得更低:“他一个五品官,又是旁支,当年分家时得的田产铺子都有限,哪来这么多银钱挥霍?我若猜得没错,这些年府中大半的开销,都是王氏在暗中贴补。”
说到这里,她讥讽地道:“可王氏当年嫁进来时,陪嫁不过几抬薄产,连她自己的日常用度都未必够。她拿什么撑起这么大的家业?若不是常年动用我母亲的嫁妆,她根本无力支撑。如今被逼着交出来,她心里必然在滴血,难保不会以次充好,或是偷偷扣下些值钱的东西。”
柳嬷嬷听得气愤不已:“这个歹毒的妇人!姑娘您放心,老奴必定睁大眼睛,亲自过目,仔仔细细地核对清单,绝不让她贪墨了夫人的一针一线!”
话音刚落,院外就传来一阵喧哗。
王氏果然派人将吴氏的嫁妆一抬一抬地送了过来。
一口口沉甸甸的金漆大箱被抬进小院,压得院门前的青石板路都发出了“咯吱”的声响,很快就将不大的院子堆得满满当当。
程锦瑟吩咐院里的丫鬟们将西厢房打扫出来,用作临时的库房。
几个丫鬟是王氏安排的人,平日里就对她爱答不理,此刻更是磨磨蹭蹭,动作极慢,眼神里满是轻慢和不屑。
柳嬷嬷看得心头火起,当即冷声斥道:“一个个都没长骨头吗!府里养着你们,就是让你们这样当差的?若我们夫人在世,早把你们这些没规矩的东西发卖出去了!”
程锦瑟伸手按住她的手背,轻声安抚:“嬷嬷息怒。她们都是王氏的人,左右我在府里也待不了几日了,不必为她们动气。咱们留着力气,办要紧的事。”
柳嬷嬷叹了口气:“姑娘心性宽厚,是老奴气不过。也罢,今日老奴过来,可不只是帮姑娘清点东西的。”
她凑到程锦瑟耳边,压低声音道:“姑娘交代的事,老奴已经替您办妥了。”
程锦瑟目光一动:“哦?”
“是老奴相熟的一个人牙子手里的姑娘,一共四个。相貌都普普通通,不惹眼,但家底干净,手脚麻利,还都懂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心思也算伶俐。姑娘往后嫁入王府,身边总不能都是些不知根底的丫鬟,得有几个自己人撑着才行。老奴已经替您相看过了,您若是不放心,抽空可以再去瞧瞧。”
程锦瑟沉吟片刻,随即摇头一笑:“嬷嬷的眼光,我一向信得过。既然是您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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