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昨日逼着夫人伤她身体是有些过了,可这也是无奈之举。”
陆臻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所谓德不配位,反受其累,嫁入东宫虽是莫大的殊荣,却也是苦难的开始,太子妃不仅肩负着一人荣辱,更干系着整个家族的兴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凌瑶在外受了这么多苦,我怎忍心再让她去承受这么重的担子。”
眸光深沉的望着叶兰秋,陆臻长叹道:“她这性子嫁入寻常人家,得个终身富贵才是最好的归宿。”
叶兰秋听得动情落泪:“没想到侯爷为瑶儿考虑得这么长远。”
想着自己心中先前对他的不满,叶兰秋只觉无比愧疚,连忙抹去眼角的泪迹,一脸欣喜道:“妾身这便去渺渺院里,亲自替她准备,估摸着今晚陛下会赐婚渺渺和太子,可不能让渺渺在那些勋贵面前落了下风。”
听此,陆臻面色平静的浅浅闭眼颔首,无波无澜的神情像是对一切都很冷淡。
只是想着不久后就能迎阿宓和幼子回府,内心却忍不住的掀起一阵波澜。
叶兰秋自不晓得他心中的盘算,此刻只一门心思的想着要让云渺在今夜的宫宴上争光夺彩。
念着要将凌瑶独自留在府上,出门前便吩咐院里的婆子们取了些上好的衣料首饰和新鲜果子点心,让陆辰霁亲自送去漱芳斋。
......
用了一顿无比丰盛的早膳,陆凌瑶吃得有些撑了,闲来无事,便同往常一样,跃到院里的古树上乘凉消食。
整个淑芳斋最有趣的地方莫过于院东南角这棵古树了,树身粗壮高大无比,向各处延伸开的树梢弧度扁平内凹,躺在高些的位置,几乎能看到大半个京都的风貌。
这里,承载了她和阿鹜在侯府几乎所有的活动轨迹。
只可惜没了阿鹜陪着解闷,整个漱芳斋都少了许多趣味。
秋红、落花虽是她自己挑的女使,但都是府里的下等奴仆,本本分分的,在她面前并不敢过多言语。
自己个儿仰躺在宽敞的树梢上,陆凌瑶望着蔚蓝的苍穹默默发起了呆。
以前一门心思的想着嫁入东宫,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顾庭安一人身上,如今放下了执念,她似乎觉得这个世界变得新鲜了许多。
好像还有很多很多神秘的事情都在等着她去发掘。
皇帝为何突然性情大变,谁敢这么造次行刺他?
整日板着脸的父亲,行踪为何总是叫人琢磨不透?以至于她回府好几年都不知晓父亲的营地究竟在何处。
还有将她接回府的热心外祖母,以及那位常年驻守边关却时不时给自己捎礼物回来的表哥。
仔细想想,她也并非没人疼爱,只是自己从未去在意。
想着些陈年旧事入了神,一道凌厉的呼唤声忽的破空响起,将她从思绪中叫了回来。
“陆凌瑶,你成何体统?”
陆凌瑶垂眸往下看去,只见陆辰霁带着几名女使正站在门前,不满的瞪着自己。
“谁好人家的姑娘没事老往树上爬?”,陆辰霁气呼呼的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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