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挣扎更甚,可是想到自己,他又猛地将根须往林愿手中一塞,低声道:“道友速走!这厮睚眦必报,你……”
“走?”赵兴厉声打断,“今日谁敢带走这隐月草根须,便是与我玄灵宗为敌!”
林愿捧着根须的手微微发颤,似惶恐又似不甘,她咬了咬唇,突然抬头直视对方。
“坊市规矩,价高者得!道友这般强买强卖,莫非不怕执法队过问?”
“执法队?”赵兴像是听到天大笑话,嗤笑一声,“难道你不知道这玄灵坊市为我玄灵宗所有?更何况,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也配惊动执法队!”
说着,他猛地逼近一步,指尖灵光隐现,“最后问一次——交,还是不交?!”
话音未落,他指尖灵光吞吐,眼中杀意几乎凝成实质。
林愿却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脊背佝偻得更低,声音却刻意拔高了几分。
“请诸位道友评评理!玄灵宗乃名门正派,坊市规矩向来是‘价高者得’,难道就因他是宗门弟子,便能强夺他人之物?”
她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悲愤。
“若宗门弟子就可无视坊市规矩,人人这般行事,我等散修们还敢来玄灵坊市吗?!”
这番话如同火星溅入油锅。
在林愿的刻意煽动下,周围看热闹的人群中,已有散修皱眉低语。
“确实过分了……”
“坊市若乱了规矩,谁还敢来交易?”
“宗门弟子就能无法无天?”
……
七嘴八舌的声浪中,赵兴脸色骤沉,厉喝道:“闭嘴!你这野修也配——”
“我不配?!”
林愿猛地打断他,佝偻的背脊骤然挺直,手指向赵兴腰间的身份玉牌。
“道友腰间挂着玄灵宗的身份玉牌,难道不是在告诉我们,玄灵宗弟子看上的东西,便能随意强抢?”林愿刻意咬重‘玄灵宗’三字,目光扫过人群,“若真如此,今日是我这个散修遭殃,明日说不定就轮到在场的哪位!”
这番话如同火星溅入干草堆,原本有几名退后的散修眼神骤变,有人甚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储物袋。
“胡言乱语!”赵兴勃然大怒,手中法诀骤亮,“找死!”
“住手!”
一声冷喝如惊雷炸响。
人群如潮水分开,三名身着玄色法袍的修士大步走来,领队者胸前‘执法’二字银纹刺目。
执法队的到来,使得赵兴法诀一滞,脸色瞬间铁青。
林愿早在执法队现身时便收敛锋芒,此刻更是扑通一声跌坐在地,颤声道:“前辈明鉴!晚辈不过想买截灵药,这位道友却……”
她哽咽下后半句,只将手中隐月草根须捧得更高。
执法队领头修士目光如电,先扫过林愿朴素的散修装扮,又盯住赵兴:“赵师弟,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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