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皇后娘娘也对臣信任看重,才遣臣来为良娣调养身子。”
沈宓听出了刘太医的言外之意,也是皇后的意思,皇后看重她,也迫切地希望她能给顾湛生个孩子,帮顾湛固储,才派自己最信任的刘太医来诊脉,于是朝刘太医弯唇一笑,“那就劳烦刘太医了。”
刘太医又嘱咐了她一些养生之道,留了方子,说每过五日,他会来东宫为沈宓诊一次脉,随时调整药方。沈宓谢过,又让翠微给刘太医拿了赏钱,送刘太医离开东宫。
不过多时,药煎好后呈上来。
沈宓畏苦,用勺子搅着汤药,突然想起刘太医无意间提起,说皇后曾经难以有孕,二十七岁才有了顾持盈,但顾持盈不是顾湛的胞妹么?
她觉得奇怪,但转念一想,顾湛比顾持盈年长七岁,说不好是生顾湛的时候伤了身子此后难以有孕,经过刘太医调养,才有了顾持盈?
罢了,左右也与她无关,她趁着药热着时还不算烫,吹了吹,一饮而尽。
此后一个月,刘太医果真每隔五日来东宫为沈宓请一次脉,坤宁殿也源源不断地送些补品过来,沈宓悉数收下,去坤宁殿的次数也多了些,皇后待她还算和颜悦色,只是顾持盈仍旧不太待见她,她也不怎么在意。
顾湛与苏行简带着赈灾的队伍翻山越岭走了半个多月才到定州境内,路上又遇到余震,差点被雪埋了。经历一劫后,顾湛找了个安全点的地方,让随行的下属坐下烤火休息。
苏行简仍旧与顾湛待在一处,他一边用寻来的棍子拨弄着火堆里的柴火,一边道:“你这太子当的也是辛苦,一边要防着官家,不能太得人心,免得功高震主,一边还要防着魏王,不能太平庸,这不,这巡抚定州的苦差事就落在了你身上。”
顾湛烤着火,“你知道的,孤是一定要坐到那个位置上的,不然,怎么把阿娘从皇陵接回来。”
苏行简知晓他有自己的为难之处,又说:“前阵子臣找心腹去看过杨娘娘,娘娘得知殿下新纳了沈良娣,很是欣喜,托人嘱咐说,殿下孤身了这么些年,若是能遇上个知冷知热的知心人,她也算放心了。”
“阿娘总是挂心着孤。”
苏行简低声应和:“也因此事,殿下这些年对皇后娘娘心中总有介怀。”
顾湛略迟疑,说:“子由,孤与你从小交好,其实你也懂,此事上,孤也怨父皇,所以曾经才说,此生绝不纳妾,决不让这种事再次发生。”
苏行简轻叹,又想到沈宓,问:“那沈良娣……”
那么爱笑有气性的一个女子,就这么因为一纸圣旨沦入深宫。
大朝会那夜之后,他也想过,若是自己能早两年认识沈宓,或许事情会不一样,但她如今毕竟嫁给了顾湛,自己的主君,他也只能是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怀有敬慕之心便可。
顾湛只应了句:“身不由己罢了。”
他撩开衣袍,也想靠近火堆靠靠沾了雪的双腿。
苏行简视线一偏,看见他膝盖上的护膝,随口道:“殿下这护膝看着很暖和。”
顾湛循着他的目光看去,语气有些无所谓,“哦,临行前沈良娣给孤的。”
苏行简心头泛上一阵酸涩,却笑道:“殿下与沈良娣之间,真是令人羡煞。”
顾湛掸了掸护膝,“要么让你早些娶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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