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潭的玉湖马帮被屠,消息传播很快,因为陈湛留了姓名。
陈湛这种行为,本质上是动用私刑,即便做的是惩奸除恶行为,也难免引起当地不适。
但没办法,陈湛不仅武功高,还有国府任命,受到当局承认的盟主身份。
武林帮派,陈湛动手也没错,只是手段太暴裂了,直接屠灭满门
当地调查起来也很认真负责,没几天便将玉湖马帮的罪证公之于众。
鹰潭周边几个县城才知道,多年前轰动一时的洪山马匪,劫掠四方,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居然就是玉湖马帮那帮人。
很多人身边朋友亲人都曾被马匪截杀过,曾经杀人如麻的马匪,就这么洗白上岸,生活在城中,旁若无人的经营马匹生意。
简直不寒而栗。
陈湛三人到龙泉的第五日。
沈廷泉已经知道鹰潭的事情,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周边几个县。
父子喜极而泣,同时更加卖力。
“爹,精铁泡透了!”
青年端着木盆跑进来,盆里浸着三块青黑色的铁料。
沈廷泉没说话,只伸手在盆里搅了搅,指尖触到铁料的瞬间,眉头微松:“井水凉得正好,去把砧子擦净。”
青年刚把铁砧上的铁屑扫掉,沈廷泉已将铁料夹进炉膛。
风箱是脚踩的,蹬得浑身冒汗,炉膛里的炭火“噼啪”炸响,渐渐从暗红烧到亮白,把沈廷泉的脸映得通红。
他眼不错地盯着铁料,直到铁料边缘开始发黏,突然喝一声:“撤风!”
长钳夹着烧得发白的铁料“滋啦”落在铁砧上,火星溅在青砖地上,烫出点点黑斑,很快又被风吹得凉透。
被沈廷泉请来的中年人,脸如黑炭,一丝不苟地盯着,手捏锤柄,就等铁料落下。
开锤!
第一锤敲在铁料正中央,“当”的一声,震得院角的老槐树叶子都晃了晃。
他的锤法极怪,不快,却每一下都准得离谱,先敲边缘定形,再敲中间聚劲,小锤落处,铁料像软泥似的往两边展,却不见丝毫裂纹。
日头升到头顶时,刀坯终于锻打成型。
“打水,放松针。”沈廷泉道。
青年把院角那口老井的水打上来,放上一把松针,沈廷泉铸剑锻刀的秘方,淬火要用“松针井水”,松针能让水温慢降,刀身不容易裂。
他深吸一口气,长钳夹着通红的刀坯,对准水桶猛地一沉。
“滋!~”白雾瞬间裹住整个院子,带着松针的清苦和铁水的焦糊味。
沈廷泉盯着水桶里的刀坯,直到水面的气泡渐渐平息,才伸手把刀捞出来。
阳光照在刀身上,泛着一层淡青色的光,刀刃上的锻打纹像流水似的,从刀头缠到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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