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卓妈妈走近了,季五抬起头,啊啊笑着。
卓妈妈便不再往前,冲他招手,示意他回去吃饭。
季五却举起一把不知何时摘来的野花。
卓妈妈摆手不肯要,季五围着卓妈妈硬往她手里塞,人也往卓妈妈身上靠,卓妈妈不太高兴了,背过身要走,季五却一把攥住她的胳膊。
这是从未有过的举动,季五虽然不会说话,但从他往日的行为足以看出他自认低人一等,从不会有这种行为。
卓妈妈觉出不对,回头看去,只见季五仰脸冲她笑着,那笑容里却透出与往日不同的兴奋,一双眼睛在她身上游走。
卓妈妈后背一寒,立刻板起脸色,骂了一句,甩开季五就要走。
季五起了淫心,却不肯让她走。
起初只是纠缠,待卓妈妈顾不得颜面开始喊人时,他忽然一巴掌打了过去。
暴力和恶念一样,是可以无师自通的。
卓妈妈被按倒在了麦田里,竭力挣扎不肯从,直到贞仪和橘子赶到。
许多事只在一念间,季五因一念行恶举,贞仪因一念去往屋后寻人。
董老太太看着一旁的针线筐子,低声道:“这双鞋就不该做。”
夜间,老太太抱着孙女睡下,一遍遍轻抚着贞仪的背。
“大母……他的可怜,是假的吗?”贞仪小声问。
“不是假的。”董老太太告诉孙女:“但可怜与良善是两回事。”
贞仪:“可他从前很好……”
“那是因为怕。”董老太太:“有些人未经开化,只有怕才能让他们约束心中的恶,道理是讲不通的。”
“但这种恶,往往也是最笨拙的。”董老太太第一次与孙女说起有关恶的道理:“还有一种恶,可以藏在圣贤道理鲜亮皮囊之下,让你轻易看不出他在作恶……”
贞仪听得害怕,抓住大母衣襟,仰脸问:“大母,那要怎样才能识破躲过?”
贞仪没有听到大母的回答,大母似乎只是叹了口气。
贞仪的目光移到窗户处,见到橘子圆墩墩毛茸茸的背影蹲在窗台上守着,才安心下来,转而说起橘子的功劳:“大母,今日多亏了橘子……”
夜渐深,猫守在窗边,未让噩梦靠近。
贞仪受到惊吓,在家中呆了几日,待见卓妈妈好些了,才重新回私塾上课。送贞仪上课的人除了桃儿,又多了个奇生。
此一日,贞仪放课归家,经过一片田地,只见田间已结出了青青麦穗。
此时的麦穗还很轻,麦籽刚刚开始灌浆,麦穗未满,故此节气名“小满”。
贞仪来到村口,见有村民在磨镰刀,是为——小麦浆未满,农家已磨镰。
那几名磨镰刀的妇人,对贞仪说,她家中来了贵客。
贞仪好奇,快步而行,来至家门外,只见门前拴着几匹高马,有一名村民在弯腰捡拾马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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