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比你这个贱籍出生的人,不知高贵了多少!”
宋光耀恨恨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迸出来一般,“还有,你不要口口声声说的都是为了我,你比谁都清楚,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自己!为了你这永远填不满的贪心和永远摆不正的身份!”
愤怒的吼声因激动而颤抖,“你若真有一丝一毫是为了我,你就不会用这样肮脏的手段对付她,更不会阻止她嫁入肃王府!你知道那对我意味着什么吗?!”
他指着自己的胸口,指尖因用力而发白:“你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在外面过的是什么日子吗?!那些所谓的同窗,有谁正眼看过我?!他们叫我什么?‘那个姨娘生的’!‘那个爬床丫头的种’!我在他们眼里,永远低人一等,永远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贱种’!”
滚烫的泪水终于冲破了眼眶,混杂着无尽的屈辱和愤怒,蜿蜒而下。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卑贱的出身!我读再多书,再有才学,也撕不掉这层皮!”
满腔的怒火吼尽,宋光耀剧烈地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所以这次,我要听父亲的。我要借着肃王的势,往上爬!爬到足够高的地方,高到让所有人都只能仰视我,再也看不见我身上那该死的烙印!”
他看着柳氏早已失去血色,苍白如纸的面孔,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褪尽了。
“谁拦我的路,我就除掉谁。哪怕是亲娘也不行。”说罢,他再次转身往外而去。
却在关上那扇房门前,留下了一句话,“娘,等儿子出人头地,定会亲手为你洗刷今日是屈辱。你,等着儿子!”
话音落下,木门被重重地关上,紧接着,便是上锁音。
柳氏彻底瘫倒在地,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连哭泣的力气都在那番诛心之言中耗尽。
她只能趴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如同垂死的野兽,再也看不见明日……
另一边,宋柠命人才处理干净院子里的血迹和房中的污秽后,便去找了宋振林。
宋振林还在气头上,听到外头的小厮通传,说二小姐来了,他便闷闷的一声冷哼,“不见!”
谁曾想,话音方落,书房的门便被推开了。
宋振林勃然大怒,积压的邪火瞬间找到了出口。
他抄起手边一方沉重的端砚,看也不看便朝着宋柠狠狠砸了过去!
“混账东西!聋了不成?!给我滚出去!”
砚台挟着风声掠过,并未砸中宋柠,却“砰”的一声重重摔落在她脚边。
上好的徽墨四溅开来,乌黑的墨迹如狰狞的爪印,顿时污了她的裙摆,刺目无比。
宋柠垂眸,看着裙摆上迅速洇开的墨渍,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一下,却又极快地舒展开来。
她抬起脸,竟朝着盛怒中的宋振林绽开一抹轻柔浅淡的笑意,声音温婉:“父亲这是在生女儿的气?”
“哼!”宋振林胸膛起伏,别开脸,语带讥诮,“我哪敢生你的气!你如今本事大了,连为父都敢算计!”
竟敢给他扣下这样大一顶绿帽子,叫他往后如何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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