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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了抹眼泪,“三哥,我被赶出宴席,没脸再继续待下去了,你现在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府?”
孟楠眉心微顿,很快便笑道,“我当然愿意跟你一起回府,只是许久不见大哥,我还准备一会散席后,劝劝他好好准备科考的。”
“三哥果真是明事理之人。”
孟雨棠十分欣慰,“那我一个人先回去,你好好劝劝大哥。”
“好。”孟楠揉揉孟雨棠的脑袋。
孟楠回到宴席时,太子刚当众背完一篇策论,引得满殿交口称赞,说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他便也立刻挂上笑脸,附和着说道,“晋阳县主也常说殿下聪颖,每天散学后帮殿下补课,也觉得他的进步越来越大呢。”
席间安静了一瞬。
宾客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默契地不再说话。
他们也对县主给太子补课的事有所耳闻,但耳闻归耳闻,若是摆到台面上来讲,终究还是难以服众的。堂堂储君,竟拜一个年岁比他还小的女子为师。
就算这女子确实聪慧,可难道奉国就找不出一名学问胜过此女的老师,才要让储君如此屈居人下?
一时间,五花八门的心思各异。
孟楠将众人脸色尽收眼底,颇有些歉疚地拱手,说自己无心之言冒犯太子,还请太子恕罪。
帝后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孟云莞不善地望向孟楠,暗自攥紧了绣帕。
正要说话的时候,一个年迈的嗓音抢了先,“好,好啊!”
是白鹿山长,他说话时没有看殿中宾客,而是对着女儿白天舒说的,
“上回为父说太子大有进步,你还非不信,说为父是眼皮子浅攀附权贵,今日你可亲眼看见了?”
“我素日在课上讲师者有教无类,三人行,必有我师。你瞧瞧太子殿下,多把为师的话放心里啊。晋阳县主虽比他小,他依然谦逊拜师,为增学识不耻下问,这才是求学该有的态度啊。当然了,这也不算不耻下问,毕竟县主是有解元功名在身的。便是为父也常想和县主辩经一二呢。”
白鹿山长在文学造诣上威望极高,当年若非他执意不肯入仕,如今已是帝师。
因此他这一番话可谓极有分量,殿中风向瞬间就变了。
宾客们原先只是礼节性地夸太子有进步,但这么一细想,便真觉得太子苦心求学,真乃学子楷模!
无形中,为凌千澈更添几分储君威信。
孟云莞立刻便起身笑道,“山长若有此意,晚辈时刻待命。”
宴席结束后,皇后赏了一大堆金银珠宝给白鹿山长。
其实原本已经赏过一批,但是今晚山长说话甚合她意,她决定再赏一批的时候,被孟云莞给拦住了,
“母后,山长今日是秉公直言,也是维护自己学子。您若再兴赏赐,只怕会让今日之事变了味。您若实在要赏,不如就赐几匹好料子给白姑娘吧。”
皇后略一思忖,觉得此言有理,于是道,“你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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