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瓶崩碎的瞬间,店里立刻乱成一团。
姜涛几乎没有反应过来,就嗷了一嗓子躺在地上捂着头。
野许转过身,周身不见戾气只冲她轻轻挑了挑眉头,弯腰从桌上慢条斯理抽了几张纸擦拭手,好像刚才不是动手打了人,只是刚从一场钢琴演奏会上完美谢幕。
姜涛拿出手机飞快拨了几个号码出去:“贱女人!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阮梨冷静瞬间回归,稳了稳心,打了急救电话后,又打了霍氏法务的电话。趁着周围乱哄哄的,她拉着野许把他一把推到后门:“你先走,这里我处理。”
比起她心里着急,野许还在不咸不淡的轻笑:“我走了,你怎么办?”
姜涛掌握全国最大的养马厂,手里的兄弟都是草原上放牧多年,又能从狼窝里夺回小马驹的好手。
对她,姜涛不一定敢真的动手。
但野许没有家世背景,一定不会被放过。
阮梨想了想,攥着他的袖子继续把人往车上推,又拿出手机画了一条路线蓝牙到车上,以免被姜涛的人拦在半路:“这种情况的危机公关,我处理过很多,有经验不会吃亏。你在这只会影响我。”
野许看着她低垂的长睫,反手扣住她的手:“你不怪我动手,给你惹麻烦?”
阮梨手下动作微顿,一时间没有回答。
她垂下眼,利索的打开车门,把他扣在驾驶座上栓好安全带,这才直起腰开口:“既然我选了你,这三个月我就会对你负责。”
野许笑了笑,唇瓣开合。
“负责?负责。”
重复了一遍,显然对这两个字眼很受用。
巷口传来急救车的声音,阮离甩上车门准备回到店里。
刚走了两步身后传来车子落锁的声音。
野许单手插兜,又出现在身侧。
“怎么能让你自己处理这种事。”
“你对我负责,我当然也对你负责。”
阮梨眸光微闪,恍惚了一瞬,突然想起过去也曾有过冲突动手的情况。
但都是霍时青离开,丢下一堆烂摊子给她,还会嫌弃她做事太软,行动太慢。
哪怕遇到像姜涛这样的冒犯,她只能一笑而过忍耐。
做好贤内助,她只能是助力,情绪和委屈是最没用的存在。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陪着她面对。
一声嗤笑从店铺后门传来。
霍时青站在那,也不知道听了多久,举起手鼓掌。
“还真有苦命鸳鸯那味了。”
阮梨心底憋着的一口气突然散了。
比救护车来的还快,说明刚才那场戏,霍时青一直都在旁边看着,姜涛的为难也是他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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