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没有再刻意地刁难,也没有故意找茬,只是恢复了第一次见他时的那种淡漠冰冷。甚至比最初更冷,仿佛她这个人根本不存在,连空气都不如。
【任务倒计时:178天 07小时 58分】
这天,林晚在擦拭回廊柱子时,刘嬷嬷走了过来。她看着林晚手臂上还未完全消退的红痕,叹了口气,从袖中取出一个青色小瓷瓶。
“拿着,每日早晚涂抹一次,能祛疤。”刘嬷嬷的声音温和了许多,“殿下……性子是冷了些,但并非不讲道理之人。”
“你只需谨守本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莫要多看,莫要多听,更莫要多言。在这静心苑,安分守己,方能长久。”
林晚接过药瓶,触手温润。她看着刘嬷嬷慈和中带着威严的脸,心中微暖,低声道:“谢嬷嬷提点,奴婢记住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低声问:“嬷嬷,殿下他……是不是身体一直不太好?我看他脸色总是很苍白……”
刘嬷嬷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但很快又柔和下来,只是多了几分深沉的忧虑。“殿下的身子……自有太医调理。我们做下人的,尽心伺候便是,不该问的,莫问。”
她拍了拍林晚的肩膀,语气加重,“尤其是这几日,夜里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待在屋里,千万别出来。记住了吗?”
“是,嬷嬷。”林晚心头一跳,然后四下环顾了一圈静心苑的景象,“太医?这里怎么会有太医嘛……”
想起刚才刘嬷嬷的话,“这几日?”她抬头看了看天,一轮圆月已初具规模。望月之夜要到了?
刘嬷嬷如此郑重其事、近乎严厉的警告……让她刚刚筑起的心防又泛起一丝不安的涟漪。
然而,接下来的两天风平浪静。云烬依旧闭门不出,林晚按时送药,放下就走,不敢有丝毫停留。刘嬷嬷除了叮嘱她们夜里别出门,并无其他异常举动。
到了朔望之日,酉时送药的时辰到了。林晚端着温热的药碗,走向正屋。屋内没有点灯,一片漆黑。她轻轻敲了敲门:“殿下,药好了。”
没有回应。
她又敲了敲,提高了一点声音:“殿下?”
依旧一片死寂。
林晚的心提了起来。难道睡着了?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了虚掩的门。
月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投下清冷的光斑。书案后,空无一人。软榻上,也空无一人。
云烬不在屋里!
林晚端着药碗,僵立在门口。这么晚了,他能去哪里呢?
她下意识地环顾这间空旷冷寂的屋子,目光扫过角落阴影处,仿佛那里潜藏着什么未知的恐怖。她不敢再待,慌忙放下药碗在书案上,几乎是逃也似的退了出来,紧紧关上了门。
回到自己小屋,林晚的心还在怦怦直跳,心里很多事情揉成一团,根本理不清楚。不过困意很快就袭来,林晚渐渐睡了过去。
一晚上风平浪静,什么也没有发生。
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除了风吹过古树枯枝的呜咽,静心苑始终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紧绷的神经在黎明将至时终于松懈下来,林晚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自嘲地扯了扯嘴角,看来真是自己吓自己,刘嬷嬷或许只是谨慎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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