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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目光，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锐利，带着一种直刺灵魂的审视，让林晚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却比愤怒更让人窒息。林晚感觉自己像是被剥光了钉在砧板上的鱼，无所遁形，任人宰割。

    林晚看不到的是，角落系统的透明面板上，好感度正在-4%……-3%……往上涨。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几乎要将林晚碾碎时，云烬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很轻，很平：

    “刚才，”他微微停顿，目光如同冰锥，死死钉在林晚的脸上，“你说我这是……破屋子？”

    轰！

    林晚的脑子瞬间一片空白！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全部涌向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

    她早上明明一动都不敢动！他怎么可能……他当时不是在屋里跟嘉贵妃争吵吗！？

    她猛地抬起头，对上云烬那双毫无温度的眸子，在那深不见底的寒潭里，她清晰地看到了自己惊恐失措的脸。

    “我……”林晚的大脑飞速运转，极力地想着说辞，“我在擦栏杆！”

    “擦栏杆？”云烬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有点渗人，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擦得很用心啊……”他缓缓站起身，玄色的衣袍无风自动，衬得他身形愈发修长挺拔，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压迫感，“用心到……连我和母后的对话，都听到了，嗯？”

    完了！他真的全知道了！

    “我……我什么也没听见！”林晚几乎是尖叫着否认，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真的！我什么都没听见！我只是在擦栏杆！”

    “没听见？”云烬缓缓站起身。他很高，玄色的衣袍衬得他身形修长，此刻却像一座即将倾倒的冰山，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一步步朝林晚走来。

    林晚惊恐地后退，直到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门板上，退无可退。

    云烬停在她面前一步之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如同神祇俯视蝼蚁。他微微低下头，那张俊美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凑近，冰冷的呼吸喷在林晚布满冷汗的额头上。

    “知道太多的人……”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情人间的呢喃，“通常……”

    他修长冰冷的手指，猛地抬起林晚的下颌，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迫使她那双盛满恐惧的眼睛对上他深不见底的寒眸。

    他的拇指，缓缓摩挲着她下颌被捏痛的肌肤，然后，冰凉的触感缓缓下落，他的食指一点点滑向她脆弱的脖颈，最后点在她的喉咙上。

    林晚的呼吸瞬间停滞，瞳孔因极致的恐惧而放大。

    “……都活不长呢。”

    林晚此时一动都不敢动，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下自己颈动脉疯狂的搏动。

    然而，就在林晚以为他的食指就要贯穿自己的喉咙时，云烬却毫无征兆地直起身子，后退了几步，仿佛刚才那致命的威胁只是一场幻觉。

    他走到书案旁，端起那碗早已温凉的药，眉头都没皱一下，仰头一饮而尽。苦涩的药汁滑过喉咙，他连眉眼都未曾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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