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郝子云成了她的第一个读者。每天晚上,她都会把写好的章节念给他听。他不懂什么文学技巧,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会问:“宁曦这里是不是会更害怕一点?我那天看你缩在桥洞里,身子抖得厉害。”或者说:“这个情节可以再细一点,比如我给你熬的孕吐粥,其实我偷偷放了糖,怕你觉得苦。”
这些来自亲历者的细节,让《绝境微光》的文字变得更加鲜活。燕妮儿渐渐发现,她写的不仅是一个故事,更是对自己过往的梳理,对苦难的和解,对希望的传递。她在书里写道:“我们总以为绝境是终点,却忘了每一个黑暗的尽头,都藏着一束不肯熄灭的光。这光可能是一个陌生人的善意,是腹中生命的跳动,是心底不肯认输的倔强,它微小,却足以照亮前行的路。”
有一次,她写到宁曦决定净身出户,带着腹中的孩子离开时,郝子云突然握住她的手:“妮儿,要是当初你没遇见我,你会怎么办?”
她抬头看他,窗外的月光洒在他脸上,勾勒出清俊的轮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会低头。就像书里的宁曦一样,就算只剩自己,也要带着孩子走下去。”
他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幸好,你遇见了我。”
三、郝子云的支持,安静的陪伴,深夜的热茶
创作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有一次,燕妮儿写到宁曦被王守人堵在街头骚扰的情节,那些压抑的情绪突然爆发,她把笔扔在桌上,趴在稿纸上失声痛哭。郝子云闻声从厨房跑出来,手里还拿着没洗的菜,他慌手慌脚地把她扶起来,用围裙擦了擦手,笨拙地拍着她的背:“妮儿,不哭,不哭,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把她抱在怀里,一遍遍地重复“都过去了”。等她哭够了,他去厨房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鸡蛋羹——那是他用攒了三天的零钱买的鸡蛋,本来想留给她补身体的。“吃点东西吧,”他把勺子递到她手里,“要是写着难受,就先不写了,我养得起你和宝宝们。”
燕妮儿看着碗里嫩滑的鸡蛋羹,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知道,他所谓的“养得起”,是每天天不亮就去捡废品,是顶着烈日在工地搬砖,是晚上去夜市帮人洗碗,拼尽了全力,只为给她一个安稳的角落。她摇摇头,把碗放在桌上,捡起笔:“我要写,我必须写出来。不是为了别的,是为了告诉那些和我一样身处困境的人,他们不是孤单的。”
从那以后,郝子云对她的陪伴变得更加细致。他会算好她写作的时间,在深夜十一点准时端来一杯热茶,茶叶是捡废品时从别人丢弃的茶盒里收集的碎末,却泡得格外清香;他会把出租屋的窗户缝用旧布条塞住,防止夜风灌进来冻着她;他会在她写得入神时,默默把洗好的水果切成小块,放在她手边的盘子里,连叉子都摆得整整齐齐。
有一天晚上,燕妮儿写到凌晨五点,抬头时发现郝子云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睡着了,手里还握着一件给她织的毛衣——他学着织毛衣,手指被针扎得通红,却还是坚持着,说等冬天来了,她怀着孩子会冷。燕妮儿轻轻走过去,给他披上一件外套,眼泪落在他的头发上。她突然觉得,这本书不仅是写给自己的,也是写给郝子云的,写给这个用最朴素的温柔,为她撑起一片天的男人。
四、《绝境微光》的初稿,内心的寄托,未来的希望
三个月后,《绝境微光》的初稿终于完成了。厚厚的一摞稿纸,被燕妮儿用红绳捆了起来,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她和郝子云坐在床边,看着那摞稿纸,像看着一个新生的孩子。
“写完了?”郝子云轻声问,生怕惊扰了什么。
“嗯,写完了。”燕妮儿点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却又透着无比的轻松。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稿纸的封面,上面用钢笔写着书名,字迹娟秀却透着力量:“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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