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昏厥后，本王让人搜了郡主乘坐的马车，在里面发现了春猎图。”

青城脑中闪过三年前那晚的情景，她没想到，珩王竟然还搜查过马车。

舱室内阒静无声，矮案上烛火摇曳，映照在青城眸底，有如星光浮动。

灯芯噼啪两声爆响，青城收回神思，眼睫轻闪，眸中空茫之色一缕一缕散去，眼神恢复清明。

珩王又道：“你曾说过，春猎图乃伊昭所赠。本王在想，生死关头，伊昭公主应该不会单纯地赠画，想来此举必有深意，故而有此一问。”

“殿下猜得不错，的确有关，因为杀害瑄王的罪魁在找四猎图的下落。”

青城语气平静，说出的话却令珩王心头一震。

他眉心微蹙：“郡主如何知晓此事？”

“当年邬桓皇城陷落前，有一群黑衣人趁乱潜入普泽殿，逼问伊昭四猎图的下落，言谈中提到伏杀瑄王一事，当时臣女就在普泽殿的密室中……”

珩王心神俱震，一向平静的眼中骤起波澜，声音透出几分严厉：“如此重要的线索，当年为何不说……”

话未尽，对上青城泠然的眼神，他蓦地顿住——当年她因目睹太多杀戮，患了失语之症，口不能言，而凭她与伊昭的关系，只怕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反倒徒惹杀身之祸。

他努力按捺住心绪，缓缓道，“那些黑衣人为何要找四猎图？”

“四猎图中有这些人想要的东西，但具体是什么，臣女想不起来了，当时臣女昏昏沉沉的，听得本就不清楚。”

两人一时无话，舱室内静谧无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