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许文醒来时。
天色已经暗下来。
许大茂并不在家。
也不知跑到哪里去吃鸡了。
这时,许文猛地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娶妻。
没错,此刻许大茂尚未娶妻。
这意味着自己仍然有机会。
想着想着,不禁憧憬起白富美。
以及自己那个烂得只能靠吃软饭过活的胃口。
至于哥哥的妻子人选。
他其实早已心中有数。
他相信只要在合适的时机提出来。
哥哥肯定会欣然接受。
于是许文站起身走出屋外。
一阵寒风吹来,他不由得紧了紧身子,走向隔壁去开门。
刚一打开门。
一股刺鼻的酸腐臭味立刻钻入鼻孔。
许文条件反射般地用手掩住了口鼻。
原主人究竟是怎么在这气味中生活的?
就是这么个味道的房子。
他是如何吸引一帮朋友来此喝酒聊天的?
虽然冷风不断地往屋里灌。
但许文还是毅然决然地将门窗敞开。
端着搪瓷脸盆走进哥哥的房间舀了一盆热水。
又找出哥哥平时洗脸用的毛巾。
还顺手拿了一袋洗衣粉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
拧湿毛巾开始擦拭那张油腻腻、脏兮兮。
原本色彩已辨不清。
甚至已经有些发亮的八仙桌。
首先是八仙桌,然后是官帽椅。
再到双开门的大衣柜、矮柜以及樟木箱。
里里外外、上上下下。
哥哥原本雪白的洗脸毛巾如今已被染成一团漆黑。
而搪瓷脸盆里的水也已经换了五六回了。
许大茂留在锅里准备回来洗澡的一大锅热水早已见底。
一整袋洗衣粉也用光了。
不过这些家具总算恢复了原有的面貌。
整理完箱子柜子后。
许文的目光转向门口那张单人床。
把床上杂乱无章的衣服、袜子、毛巾、鞋子、牙刷、药膏一股脑儿地捡起来扔到了门口。
顷刻间,一股比之前更为浓烈的恶臭弥漫开来。
简直要把许文熏得快要窒息了。
那张单人床的真实面貌终于显现出来。
只是当许文看到床中间的东西时。
他再也无法忍受。
一步并作两步冲出门外。
张嘴就开始呕吐。
今天下午吃下的大米饭和菜肴全都被他呕了出来。
许文在门口呕吐完毕。
大口喘息着新鲜而又寒冷的空气。
努力让纠结在一起的肠胃舒展开来。
冷风吹得他全身颤抖,连站立都有些不稳。
于是他转身走进许大茂的屋子里取暖。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为自己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
才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间。
只见床中间躺着一只死老鼠。
其身下还有几只刚刚出生不久的小老鼠。
不清楚它们是什么时候死的。
那股扑鼻而来的恶臭让许文差点窒息。
他拿起扫帚和铁簸箕。
小心翼翼地将这一窝圆滚滚的老鼠一家收拾起来。
装入一个袋子里,并将口子扎紧。
此时他已经顾不得寒冷。
走出院子打算将这袋子扔到公共厕所去。
那时候的公共厕所都是建在胡同里集中管理。
到了晚上各家各户都会用痰盂解决大小便问题。
此刻夜幕降临,天气寒冷。
大家都窝在家里。
有的人家有收音机。
就在听完广播后带着孩子玩耍。
没有收音机的人家呢。
也是带孩子玩耍打发时间。
在这个娱乐极度缺乏的时代。
每家每户除了生养小孩。
似乎也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可做。
许文刚走到公共厕所门口附近。
就觉得里面传来的声音有些不对劲。
那时候的公厕。
就是一个石头砌成的隔板围出一个个蹲位。
下方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大粪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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