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玩呢。”
胡大叔这才松口:“行吧,带你去也行,但得听话,不许瞎跑。”
胡小满立刻蹦起来:“保证听话!俺还给石沟村的小伙伴带了麦秸蚂蚱呢!”
第二天一早,胡大叔带着胡小满跟刘婶走了。周胜和狗剩在油坊忙活,刚把第一批菜籽倒进炒锅,二柱子就推着自行车来了,车后座绑着个大包裹。
“胜哥,帮个忙!”二柱子擦着汗,“俺娘让俺给城里的表哥送点新麦,这包裹太沉,你帮俺抬到船上呗?”
周胜让狗剩看着锅,自己跟着二柱子往河边走。路上,二柱子神秘兮兮地说:“胜哥,俺听说县里粮站要招个榨油师傅,你不去试试?听说工钱不少呢!”
周胜愣了一下:“粮站招人?没听说啊。”
“俺也是听俺表哥说的,他在粮站当文书,”二柱子压低声音,“说是想找个手艺好的,把榨油的法子改良改良,让出油更多。”
周胜摇摇头:“我在油坊挺好的,不想去。”
“傻呀你,”二柱子急了,“城里多好,不用风吹日晒,按月领工钱,比在油坊强多了!”
“各有各的好,”周胜笑了,“油坊虽忙,但心里踏实。你看胡大叔,守着这油坊一辈子,不也挺乐呵?”
到了河边,船还没到,两人坐在树荫下等。二柱子还在劝:“胜哥,你再想想,这可是好机会!俺表哥说,要是能去粮站,说不定还能转成正式工,那可是铁饭碗!”
周胜刚要说话,就看见狗剩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周哥!不好了!炒……炒锅着起来了!”
两人吓了一跳,跟着狗剩往油坊跑。远远就看见油坊的烟囱冒着黑烟,周胜心里一紧,跑到门口时,见胡大婶正拎着水桶往灶房冲。
“咋回事?”周胜抢过水桶往灶房跑,只见炒锅里的菜籽燃了起来,火苗窜得老高。
狗剩带着哭腔说:“俺……俺看火小了,就添了把柴,谁知道一下子就着起来了!”
周胜赶紧往锅里倒凉水,“滋啦”一声,水汽弥漫了整个灶房。折腾了好一会儿,火总算灭了,炒锅里的菜籽黑糊糊的,散着股焦味。
胡大婶拍着胸口:“吓死我了!还好你们回来了,不然这油坊都得烧了!”
狗剩蹲在地上,眼泪掉个不停:“都怪俺……俺不该乱添柴……”
周胜把他扶起来:“没事,谁都有出错的时候。下次记着,炒籽时人不能离灶,添柴得一点一点添,别一下子堆太多。”
二柱子也帮着劝:“就是,胜哥第一次炸油条还把锅烧糊了呢,现在不也炸得挺好?”
狗剩抬起头:“真的?”
“真的,”周胜点头,“胡大婶可以作证,那天她还说,‘胜儿啊,这锅得用沙子蹭半天才能干净’。”
胡大婶笑着说:“可不是嘛,现在胜儿炸的油条,外酥里嫩,比镇上饭馆的还强。”
狗剩这才止住泪,看着焦黑的菜籽,小声说:“这菜籽……还能用吗?”
“不能用了,”周胜叹口气,“得重新炒。还好你发现得早,没把机器烧坏。”
二柱子看了看天:“俺先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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