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回来了…”
他声音嘶哑,眼神躲闪,不敢看阎埠贵的眼睛,低着头就想往中院溜。
阎埠贵看着他这副模样,摇摇头,没再多说什么,继续低头浇花,嘴里小声嘀咕:“造孽哟…好好的工作怕是悬了…”
许大茂脚步虚浮地穿过前院,刚踏进中院月亮门,就看见何雨柱推着自行车从自家屋门口出来。
两人打了个照面。
何雨柱脚步顿都没顿,推着车径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仿佛他根本不存在。
那股熟悉的漠视感,比任何唾骂都更让许大茂难堪!
他像被无形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身体猛地一僵,攥着破包袱的手指捏得死白,指甲几乎嵌进掌心!
许大茂死死咬着后槽牙,才没让自己失控地吼出来。
直到何雨柱的背影消失在垂花门外,他才拖着沉重的脚步,挪向自己那间冷冷清清的屋子。
屋门推开,一股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
屋里空荡荡,冷锅冷灶,桌子上都落了一层灰。
许大茂把小破包袱扔在冰冷的炕上,一屁股瘫坐下来,眼神空洞地望着积灰的房梁。
工作…名声…全毁了!这一切,都是拜何雨柱所赐!
他恨!恨得心口发疼!可一想到何雨柱刚才那冰冷的目光,想到派出所的手铐,想到劳教农场那非人的日子,一股更深的寒意又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许大茂猛地打了个哆嗦,抱着胳膊蜷缩起来。
报仇?拿什么报?
他现在就是个刚放出来的劳教分子,连工作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
何雨柱呢?是轧钢厂的采购组长!风头正劲!
中院贾家。
秦淮茹扒着门缝,把许大茂回院和何雨柱那视而不见的一幕全看在眼里。
她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有点解气,又有点莫名的悲凉。
许大茂倒了,她少了一个能偶尔占点小便宜的对象。
可看着许大茂那副落魄样,又让她想起了自家更没指望的日子。
她悄悄关上门,一回头,看见儿子棒梗缩在炕角,手里拿着个不知道从哪捡来的破弹弓,眼神呆滞地望着窗外。
自从上次偷滇七被何雨柱狠狠收拾过,又被“劳改队”三个字吓破了胆,这孩子就像变了个人,整天窝在家里,话也少了,眼神怯生生的,再也没了以前那股混不吝的劲儿。
秦淮茹看着儿子这副模样,心里一阵刺痛。
都是何雨柱!要不是他那么狠……她用力甩甩头,不敢再想下去。日子还得过,明天还得去车间糊纸盒,挣那点可怜的工分。
第二天。
轧钢厂仓库区,露天货场。
何雨柱蹲在地上,面前摊开着一个硬皮笔记本,旁边是从不同包装里抠出来的一点样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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