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洒满了肉联厂。
当陈天匆匆忙忙赶到工厂时,已经超过了上班时间。
“陈师傅,您可算是露面了!”
就在他正准备穿上水裤投入工作时,一个带着些许稚气和憨厚的声音在他耳畔回荡。
声音的来源是一个看起来精神抖擞的年轻人,一头短发显得干净利落,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陈天刚转过身,一支香烟已经递到了他的眼前。
这个年轻人名叫白日,从高中毕业之后就直接进入了肉联厂,从此便跟随陈天学习各种技艺。
这小伙子人生得俊朗,也确实“对得起”他的名字——据说隔壁纺织厂的好几位女工都与他有过一段情缘。
厂里曾考虑过以生活作风问题为由解雇他,但每次都有女方出面维护,加上有高层出手干预,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厂里有传言说他可能是厂长的儿子,但这种说法从未被证实,大家也只是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对于这些流言蜚语,白日总是以一笑置之,保持着他的淡然。
陈天对这些花边新闻不感兴趣,他只是奇怪为什么白日在工作时间会出现在更衣室。
他皱着眉问:“怎么了?车间里没事干?”
“不是啦,我看到师傅您迟到了,就想着来换衣服,看您是否需要帮忙。”白日摸了摸头,发出了与他外貌不符的憨笑声。
“要真有什么麻烦,我得去给您摆平啊!”
“去去,别添乱。”陈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小鬼还想给我解决问题?你不给我制造问题我就阿弥陀佛了。你数数,这半年来找你麻烦的有多少?”
白日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师傅,您看,我这不是一直都没事嘛。”
陈天对这个小徒弟可谓是满意之极。
他脑筋灵活,懂得察言观色,更重要的是他深谙为人处世的道理,知道何时进何时退。
尽管因为与纺织厂女工的风流韵事而数次被人找上门来,但那些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外人也难以置喙。
“师傅,你今天怎么来晚了啊?”
在去车间的路上,白日依旧不死心地追问着。
“这你不用管,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陈天被白日的追问惹得有些不耐烦,不得不板起脸来。
“哼……”
白日悻悻地闭上了嘴,拎着那条略显宽大的水裤,悻悻回到了车间。
……
监督了一会儿工作,陈天觉得有些无趣。
正想找个地方小憩片刻,传达室的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说是外面有人找。
张婶儿推着一辆看起来颇为陈旧的自行车,一见到陈天就热情地打招呼:“小动啊,快过来!”
看到张婶儿一脸兴奋的模样,陈天好奇地问道:“张婶儿,您怎么到我们厂里来了?是要买肉吗?如果是的话,我这就去给您挑块好的。”
“哎呀,买什么肉啊!”张婶儿有些不满地别过头去,“你是不是把张婶儿的话当成耳旁风了?我不是说过要给你介绍对象吗,今天下午就约好了见面啊。”
“我去你家没找到你,就想着来你们厂里碰碰运气。”
陈天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两下,无奈地说道:“张婶儿,我跟您说过了,我现在还不想找对象呢!我才二十二岁,真的不着急啊!”
张婶儿眼神锐利地凝视着陈天,仿佛能看透他的心思:“小动啊,你就别装了,你的心思我还能不知道?早年你和秦淮茹的那点儿情愫,院里谁不清楚?那时候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呢。”
她顿了顿,接着说:“现在我可是把人给你约好了,老赵家的小姑娘也等着呢,你到底去不?”
看着张婶儿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陈天知道今天这场相亲是躲不掉了。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想:“算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死早超生吧。”
于是,他妥协道:“行,张婶儿,我听您的,去见见那位姑娘。总不能让人家一直在那儿等着吧。”
其实,陈天心里也清楚,自己已经二十二了,在这个年代,确实也该考虑成家立业了。
张婶儿见状,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哎呀,早就该这么想了嘛。快去换衣服,咱们还得去买点见面礼,第一次见面,空着手去可不像话。”
虽然陈天动作迅速,但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时,张婶儿已经有些急了。
她看了一眼手腕上那块显眼的手表,催促道:“哎呀,你快点儿,咱们没多少时间了。”
为了这次相亲,张婶儿可真是下了不少功夫。
陈天见状,只能苦笑:“张婶儿,您别急,时间还来得及。咱们去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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