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也对,谢执连陛下都敢杀,他们算得了什么?无非是被皇权抹杀的蝼蚁。
“又该如何?”有人怆然泪下,“帝王驾崩,作为臣子,自当死而后已,肝脑涂地,只恨这谢执狼子野心,当年就该让他死在敌国!”
一声轻笑自门缝中飘入,仿佛蛰伏在暗处的毒蛇,窒息缠绕在诸位大臣的脖子上。
殿门大开,群臣大骇。
沈元昭更是汗毛直立!
谢执身披玄袍,自黑暗交叠处缓缓走出,随之裹挟而来的是彻夜的寒风,眼底温度骤然冷却,连嘴角扬起的弧度都变得阴深。
“倒是叫诸位失望了,孤,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鱼贯而入的是玄甲带刀侍卫,将整个大殿围得水泄不通,承德抱着玉玺和遗诏紧跟其后。
有人看见谢执那张脸,当即生理不适的狂吐。
谢执杀了太多人,那些曾经投靠薄姬的臣子,尸体就悬挂在宫门,一封封按了血手印的密信都浸饱了血!这让他们如何不惊惧!
沈元昭同样魂不守舍。
那具躯壳被谢执夺走,还不知是什么下场,不过看他这架势,早就挫骨扬灰了也不一定。
这次是躯壳,那下一次呢……
谢执缓步走进殿内,逼近姜右相,到了面前,他换上一副孩童般的天真笑颜,眼底却冷若冰霜。
“老师,学生安然归来,你可欢喜?”
姜右相勃然大怒:“谢执,你杀了那么多无辜之人,还掘了沈婴的坟,你如此猖狂就不怕遭天谴吗?!”
窥见这一幕的沈元昭心中五味杂陈。
婴是她的字。
被他一通指责的谢执许久没有说话。
须臾,他才淡淡道:“老师可还记得,孤也是您的学生?”
“学生九死一生时,你扼腕叹息,说天意如此,皇兄危难之际,你冒着生命危险,辅佐他当上东宫太子之位。”
“学生这三年终于明白,无论生死、权利、皇位,都得学生亲自抢回来。旁人,总归是靠不住的。”
听到最后两句,沈元昭倍感心虚。
谢执打量着姜右相:“挡路的,杀了,反对的,杀了,背叛的,也杀了。”
“杀到他们惧怕孤,杀到没有人敢反对孤。老师,看见学生如此,你应当感到欣慰才是。”
这般丧尽天良的逻辑,姜右相怒极,指着他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谢执迈开步子走向龙椅。
“跪—”承德捧着玉玺和遗诏高呼。
殿内鸦雀无声。
承德回头看了一眼谢执,见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态度,于是又高声大呼:“跪—”
依旧没有人动作。
谢执不免为他们这种愚蠢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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